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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上錯轎

2011-05-14 09:54:12雅莎
桃之夭夭A 2011年8期
關鍵詞:小姐

雅莎

或許,她將是大清朝最稱職的替身。

在貝勒爺眼睛又目失明時,扮演表小姐的身份,只為讓他重新走出陰霾??僧斔匾姽饷鞯臅r候,就如同不認識她一般。

即使他們曾經(jīng),那么親密過……

即使她將,被其他的男人娶走……

第一波

今天對和碩王府來說是重要的一天,是毓軒貝勒爺重見光明的大日子。

陽剛的男性寢房里,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桌子前,右手握得緊緊的。

“漫,袁洛清還沒來嗎?”男人的聲音有點緊,聽得出來有些緊張。

“應該快到了?!北粏咀髀呐耍餮诀叽虬?,平凡的小臉上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毓軒貝勒爺真的很英俊,即使雙眼失明,被白紗覆住,依然不損他的俊逸。

“嗯。”毓軒放松了身體,隨即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漫,等我好了之后我們就成親,這回我不再由著你任性說不想這么早嫁了?!苯?jīng)過這件事之后,他很想好好兒珍惜這個在自己身邊無怨無悔的女子。

“好?!迸撕闷獾貞?,笑容卻顯得有些落寞,被他握住的手輕輕顫抖著,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光的。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跟著是下人的聲音,“貝勒爺,表小姐,袁先生來了?!?/p>

來了……可真快啊。

女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在不舍著什么,但很快她露出笑容。

“表哥,我們出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了?!?/p>

出了房門之后,女人小心翼翼地將男人帶到客廳,那細心的樣子讓人輕易感受到女人對他的愛。當他們走到轉(zhuǎn)角處時,一個臉色嚴肅的華服女子赫然出現(xiàn),女人倒抽了一口氣,連忙放開男人,并習慣性地往后一退。

“漫?”突然被人扔掉,毓軒顯得有些不高興。

“表哥,我在這兒?!贝┲A服的女子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后,笑著牽起男人的手。

“大家都在等你,我們走吧?!?/p>

毓軒好看的濃眉微微一皺:“漫,你的身手……”

“我們先去拆布吧?!辈坏蓉拐f完,華服女子半推著他往前走,一邊不忘回頭給女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應素言,一個當了別人三個月替身的丫鬟,該離開他了。可是,她咬咬唇,決定先不理表姐的警告,因為她想看到他重見光明。主意打定之后,她提裙快步往大廳奔去。

大廳里,伴隨著袁洛清拆布的動作,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直到紗布都已拆下,一張英俊的臉躍入視線,大家都還不敢有所動作,直到——

“貝勒爺笑了,貝勒爺全好了!”

沈漫整個人撲進毓軒的懷里:“表哥,太好了,你終于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下人皆露出不屑的表情。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聽說貝勒身受重傷需要人照顧時跑得比誰都快,貝勒爺重回往日風采她撲得比狼還要快。反倒是素言……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角落處那個丫鬟,瞧她笑得那么高興,是真的替貝勒爺開心吧,傻女人,都不會跑過去爭取……真是笨到讓人鼻酸。

幾天后,素言端著熬好的藥,就要到毓軒的寢室時,卻被人截走了。

“我已經(jīng)回來了,以后藥熬好就給我。”沈漫端過藥,又說,“注意你的身份,不該說的,不該做的……”

“素言懂的?!敝灰菫榱素惱諣敽?,她什么都愿意做。

沈漫修飾完美的黛眉一擰:“誰讓你搶話的,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沈漫滿臉不屑,“我已經(jīng)跟姨娘說了,以后還讓你伺候我?!彼┒魉频恼f完,便往屋里去,素言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安排到誰身邊,她在乎的是……

好幾天沒有看見貝勒爺了,表小姐一直在半路截住她,礙于自己只是個丫鬟,她也從來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現(xiàn)在表小姐讓自己再跟在她身邊,不就可以天天看到貝勒爺了?

想到這里,素言露出一抹真心而滿足的笑。

到了房里,素言看見沈漫喂著毓軒喝藥。

“漫,我眼睛看不到的時候都沒讓你喂過我?guī)状?,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大半,更不需要你這樣做,你乖乖地坐在那里不要動,我會把它喝光的?!必管幧焓謱⑸蚵掷锏耐攵肆诉^來,仰頭一口喝光了。

素言見此,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有按時吃藥,她可以放心了。

她細微的動作難逃毓軒的雙眼,他右眉微挑,漫身邊的這個小丫頭倒是挺奇怪的,見他喝了藥,居然笑了出來,雖然笑得不是很明顯,但他并沒有錯過那微微鉤起的嘴角。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笑容很純真,他會以為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藥,而她是那個行兇人。

“表哥,你什么時候要娶我?。俊鄙蚵怂匮砸谎?,話里有著得意。

毓軒的眉頭皺得死緊,打量著她的眼神顯得有些奇怪:“這個問題,我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

聞言,沈漫剜了素言一眼,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背著她和表哥談這些事。

“下個月,我們下個月就成親,到時候你就是和碩王府的少福晉了,高興嗎?”他笑著伸手將沈漫拉到自己的腿上,厚實的手摸上她細致的臉。

素言一窒,雙頰微紅,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狂放的貝勒爺,她趕忙轉(zhuǎn)身,心口卻微微抽痛。

他曾經(jīng)也這樣抱過她,就在他的雙腿能正常行走的隔天,他還……

“討厭,我又不愛吃葡萄,干嗎剝這個給我吃?!倍厒魅肷蚵膵舌?,素言悄悄嘆了一口氣,那是她的最愛。

“早上我到布莊里選了幾塊絲綢,你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p>

“不是啊,這種青草綠我最討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喜歡妖艷紅……”

素言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胸口仿佛被人揍了一拳。

天啊,她竟然犯了錯,她怎么能在那段時間忘記自己所扮演的是表小姐,什么時候她居然對他吐出自己最真實的喜性了……

第二波

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當時,毓軒貝勒是被人抬進王府的。

王爺、福晉看到兒子傷成這樣,害怕極了,他們找了最好的大夫,皇上聽說毓軒貝勒是在戰(zhàn)場受傷的,也讓御醫(yī)到和碩王府替毓軒貝勒爺診治。沒想到,一干大夫全都束手無策。

這讓醒來后知道自己傷殘了的毓軒更加暴躁,他像頭見人就咬的獅子,發(fā)泄著怒火,他把自己關在房里,成天摔東西。

福晉則想到也許他心儀的沈漫能安撫他,讓他重拾信心,沒想到沈漫以她著涼為理由,拒絕了。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刁蠻的表小姐不過是怕被傷殘的貝勒爺拖累,抱著包袱連夜跑掉了,連貼身丫鬟素言都忘記帶了。

素言記得那晚,福晉蒼白著臉來找她。

“素言,只有你能幫毓軒了。他傷得這么重,沈漫又生病了沒法子照顧他,偏偏毓軒這兩天總把自己反鎖在屋里,我和王爺擔心他……”福晉是個沒架子的人,對待下人也和藹可親,素言見福晉為兒子急得直掉淚,同樣心疼毓軒的自己忍不住也跟著猛掉淚。

“福晉你說,素言什么都肯做。”

“你和表小姐的身形很像,你又伺候她這么久了,要扮成她很容易的。”

就是這句話,讓素言成了沈漫的替身。

第三波

看見躺在地上頹廢得身形漸瘦的毓軒,素言很難過。

“貝勒爺?!彼滩蛔≥p聲喚道,卻見毓軒的身子震了一下,然后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滾!”他大吼。

素言想起福晉讓自己扮成表小姐,那樣貝勒爺可能會溫順一點,于是她咬咬下唇,拼命回想表小姐的一言一行,然后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聲音變了個調(diào)。

“貝勒爺,你不喜歡漫兒了嗎?”

果然,毓軒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他自嘲一笑:“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腳不能動眼睛也瞎了,你還想嫁給我?”

“想,當然想。”素言跪坐在他身邊,想扶他起身,入秋了,他這樣躺在地上會著涼的。

“別碰我!”他奮力揮開她的手,“滾出去。”顯然,他根本不信她的話。

毫無預警的,素言被他揮倒在地,即使腦袋撞到了椅子,她仍舊不喊痛:“貝勒爺,我扶你到椅子上坐著吧?!?/p>

他大力推拒著她,素言驚呼一聲,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因為他胸口的傷出血了。

這時喚家丁幫忙是最快的辦法,但他一定不想讓人看見他這么落魄。

毓軒已經(jīng)絕食三天了,體力不適合打拉鋸戰(zhàn),加上素言又固執(zhí)得要命,到最后毓軒還是被人從后面扶了起來。

將椅子拉過來,素言跟他又推拉了幾下之后,總算把人弄到椅子上去了。接著她坐在他對面,端起飯,盛了一口湯后放到他嘴邊,柔聲輕哄。

“貝勒爺,喝點東西吧?!?/p>

他卻直接把湯揮掉,素言低呼一聲,小手迅速地紅了一大塊,她撿起地上的碗跑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毓軒冷笑一聲,整個人木然地坐著,獨自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傷口。

誰會理一個腿瘸又眼瞎的男人。

不多時,開門聲再次響起,毓軒迅速抬起頭,下意識地繃緊身子,臉上露出不屈不饒的神情。

畢竟是習武之人,毓軒憑絕佳的耳力聽到對方朝自己走了過來,此人足輕,呼吸聲又淺,而且身上還有淡淡的脂粉味,是沈漫。

她又來干什么?她不是決定離開自己了嗎?

素言將整鍋雞湯放在桌上,接著又端上一碗,走到他跟前,像原先那般要喂他。

沈漫那嬌寵的性子,居然會為了自己做到這樣……莫名地,聞著她那脂粉味后的淡淡香氣,他愣住了,當他聽到輕聲細哄時,他下意識地照著沈漫的要求去做,然后——

他不止喝了兩碗雞湯,還啃了一只雞腿??!

第四波

幾日后,毓軒臉色難看地一只手抓著門板,一只手被人硬扯著,雖然紗布遮住了雙眼,但由他抿緊的唇和隱約可見青筋的俊臉,素言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貝勒爺,你成天關在房里真的不好,今天太陽很暖,我們該出去走走的?!彼谑芜@樣說。

“你這力道還真不像千金小姐?!北簧蚵迳陷喴蔚呢管幍哪樅艹?,他覺得坐輪椅很糗,到外面讓人當猴子看更傷他的自尊心,他說什么也不會同意的。

想到自己是怎么坐上輪椅的,毓軒就沉下臉,臉色更陰郁了。如果不是將近一個月沒洗澡讓他奇癢難耐,他根本不需要她幫忙,如果不讓她幫忙,也就不需要跟她交換條件……

“貝勒爺,出去走走好嗎?”

用力甩開她的手,毓軒別開臉:“你別多事?!庇⒖〉哪樕祥W過受傷的神情,他以前最愛在花園里練武,他懷念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的溫暖感覺,也喜歡枝頭上鳥兒的叫聲,更喜歡和阿瑪、額娘一起在涼寧亭里品茶的溫馨,然而這一切……已經(jīng)那么遙遠。

素言張口想說什么,卻在看見他的神情后閉了嘴,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意氣風發(fā)的貝勒爺怎么會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家丁通報:“貝勒爺,悔之師父求見。”

“不認識,叫他滾?!必管幭胍膊幌氲卮蠛穑叶∶黠@愣了一下就要離開,素言回頭趕緊說:“貝勒爺,這個人你一定要見?!彼龂烂C執(zhí)拗起來的樣子像個老太婆。

家丁看了素言一眼,這丫頭扮表小姐久了,果然很有小姐的架勢。

“她可是懿貞貝勒爺?!彼匮蕴嵝?。

毓軒聽到這個名字時愣了一下,臉色大變:“帶我去見他?!?/p>

素言松了一口氣,到那名家丁耳邊悄悄說了一句,然后在家丁不解的眼神下將毓軒帶往相反的方向。

“到了?!彼谒磉叾琢讼聛恚瑥妮喴蜗旅娴母魧永锢鲆粭l薄被蓋在他的腿上。

毓軒下意識地要掙扎,右手卻在被一雙柔嫩的小手握住后停住了。

這雙手為了照顧他已經(jīng)從原先的柔嫩變得粗糙。以前,他并不覺得恃寵而驕的沈漫值得他喜歡,但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不得不相信她耐性很好,也很執(zhí)拗,而且,她是真的愛自己。

“毓……軒?!?/p>

驀地,一個低沉中性的嗓音傳入耳中,一名尼姑打扮的女子走到他面前。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边@回,悔之不再刻意壓低聲音,而是流露出自己原本嬌柔嫵媚的女性聲線。

毓軒嚇了一跳:“漫,還有誰在這里。”他下意識地抗拒讓外人看見自己的丑樣子。

而懿貞不是外人,他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事情可以重演,他還是會在戰(zhàn)場上替兄弟擋下那一箭,即使他知道結果是會讓自己傷殘至此。

“漫?她不是……”看了一眼素言,悔之有些疑惑,這人明明不是好友的未婚妻沈漫??!

素言趕緊向悔之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后機靈地插話:“貝勒爺,沒有別人,原來懿貞貝勒爺是女子。”

毓軒震驚地張大嘴巴:“他是我的兄弟,怎么可能是女子?”

“是的,我是女子。”懿貞苦笑,“對不起,我不想騙你的。”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毓軒面色凝重:“你真是……這可是欺君之罪?。 ?/p>

似乎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懿貞連忙說:“皇上宅心仁厚,知道我的女子身份之后并沒有賜我死罪,只是讓我剃度出家?!?/p>

聞言,毓軒松了一口氣。

懿貞很感動,毓軒不僅沒有責怪自己欺騙他,反而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皇上怪罪……這份情,她又該怎么還?何況他的傷也是在戰(zhàn)場上為了救自己而造成的……

這個人情她一定要還,即使要丟棄自尊,她都要去求袁洛清醫(yī)好毓軒,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待懿貞走后,毓軒握住素言的小手:“是你讓人去請懿貞來的吧?”

素言一怔,然后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只是希望貝勒爺能多出來曬曬太陽。”

第五波

三個月后,一個名叫袁洛清的男人找上門,說是受懿貞貝勒所托來替貝勒爺治病的。

但讓人著急的是貝勒爺竟然不肯合作,素言好言相勸,無奈毓軒卻提出無理的要求。

“你讓我親一下,我就考慮?!?/p>

現(xiàn)在的毓軒已經(jīng)不再把自己反鎖在房里,這讓和碩王爺高興得老淚橫秋,只是醫(yī)治他的傷是大事,怎么可以讓兒子這般任性,百般勸解,毓軒就是不配合。

無奈之下,王爺只好找上素言。

素言小臉一紅,尷尬地看了看四周。

“漫兒,你就答應他吧。”睨了一眼輪椅上一臉無所謂的毓軒,福晉都快急白了頭發(fā)。

“我……”素言羞怯地搖搖頭,臉紅得跟螃蟹似的。

福晉當然懂素言的為難,她現(xiàn)在雖然扮演的是“沈漫”,但女子的清譽何其重要……福晉面露難色,習慣性地向丈夫求助。

見丈夫點頭,福晉露出懇求的眼神,嘴上卻說:“漫兒,你遲早是要嫁給表哥的,讓他親一下沒關系的?!?/p>

素言微愕,沒想到福晉竟然會同意,她低頭看看毓軒的腿,看看他臉上遮住眼睛的白布……心一橫,蹲下身子側著臉:“好?!甭曇魷厝崴扑?,小手卻緊張地絞著身上的衣服。

當厚實的大掌貼住自己,素言的臉迅速漲得通紅,她緩緩側過頭面對他,然后不受控制地任他處置。

跟著,素言像踏在云霧里一般。

良久,毓軒才放開她,突然有些氣惱自己的眼睛,他很想看看她嬌羞的樣子,從她的喘息聲,他可以感覺到她有多緊張,他只能在腦海里想象她這甜美的樣子……

“漫,我喜歡你?!彼吐晝A訴著。

素言一顫,看到福晉憂心的雙眸,她起身,下意識地因為尊卑關系而退縮,然而手臂卻傳來一股力道,她沒站穩(wěn),結結實實地跌坐在他的腿上。

福晉嚇得大叫一聲:“素言!”

素言一僵,王爺臉色大變,只有不明就里的毓軒皺起了眉頭。

“額娘,素言是誰?”

福晉擠出一抹笑,卻睨著素言,要她知輕重:“素言是漫兒的貼身丫鬟,我喚她把漫兒扶起來,額娘擔心你的腿傷……”

聞著心上人發(fā)際的清香,毓軒心情大好地露齒一笑:“沒事的額娘,漫兒不重?!?/p>

“畢竟還沒有成親,這逾矩之事還是不要做的好,傳出去會壞了素……漫兒的名聲?!蓖鯛攭旱吐曇?,威嚴道。

聽話,毓軒這才放開素言。

“阿瑪、額娘,等我的傷好了之后,我要娶漫兒?!彼冻稣嫘牡男腋5男θ荨?/p>

兩老互看一眼,異口同聲:“好?!?/p>

第六波

毓軒同意接受袁洛清的治療,就等于接受一切痛苦和煎熬。

素言咬著手指頭,看著袁洛清用銀針插入毓軒雙眼旁邊的穴位,每一針都像扎在她的心口一般,痛得她講不出來話。毓軒的腿則放進正燒著水的藥桶里,汗如雨下的他悶不吭聲,如果不是自己被他抓緊的右手傳來痛楚,她真的以為他感覺不到疼痛。

袁先生曾經(jīng)說過,貝勒爺?shù)慕?jīng)骨處于要斷不斷之間,雙眼則是受經(jīng)脈損傷牽連,要治好這傷,最快的辦法是直接把骨頭打斷再重新接回去,雙眼則是用最殘忍的銀珠過穴之法。

這樣反復折騰了三個時辰后,毓軒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間。

凝視著他沉睡的俊顏,素言露出心疼的神色,親眼目睹著這一切,她心痛得快要昏過去??粗凰t的右手,她露出滿足的笑,能陪著心上人度過最艱苦的時刻,她感到好幸福。

這時,家丁走進房間,告訴素言福晉找她。

不放心地看了毓軒一眼,她起身來到大廳:“福晉?!彼飞?,即使當了五個月的替身,她依舊沒有忘本。

福晉起身扶起素言,笑著說:“素言,這段時間你對貝勒爺?shù)母冻鐾鯛敽臀叶伎丛谘劾?,我們很感激你,如果你有什么需求,錦衣玉食、金銀珠寶盡管提,王爺和我都不會吝嗇的?!?/p>

素言搖搖頭,真心道:“那都是素言心甘情愿的。福晉您放心,等貝勒爺?shù)纳眢w康復了,素言還是素言,取代不了表小姐的。”素言是聰明人,當然明白福晉的擔憂。

福晉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地說:“和碩王府和其他的王府不一樣,府中只會有一個福晉,不然……”

“福晉,素言明白您的心意,有您的這份心素言就知足了。素言只求他日福晉能讓素言一直在王府里侍奉主子,其他不該素言爭取的,素言一點都不會要?!?/p>

應素言這般通情達理,反而讓福晉汗顏,她面露愧色,但有些話還是必須說清楚。

“福晉,您的意思素言懂。待貝勒爺拆線之日,他雙眼睜開看到的人一定是盡心盡力照顧他的表小姐,素言……只是小姐的貼身丫鬟?!?/p>

今生,能得到他一個憐惜的吻,已經(jīng)足夠她回味一生了。

第七波

樸素的丫鬟房內(nèi),素言站在窗邊望著明月,眼底露出一絲滿足的笑,他好了,能自由地行走,可以看見明月,喜悅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向明月期許,貝勒爺和表小姐會恩愛幸福一生。想到這里,她的心都會劇烈地緊縮著,她懂那里頭包含著很多對貝勒爺?shù)膼邸?/p>

她很知足,生命中有和貝勒爺一起同甘共苦的美好回憶,那是她以往做夢都不敢想的。

就在這時,有人來傳話,說貝勒爺要見她。

她的心猛地一跳,欣喜掩在眉下,愉悅占滿身心,跟著那人到了書房,見到房里的毓軒和沈漫時,她微微欠身。

“素言,我跟貝勒爺商量著你也雙十了,該嫁人了?!鄙蚵p手占有性地抱住毓軒寬厚的肩,只要一想到素言利用自己和毓軒相處三個多月,她就嘔死了。

就算她不想累著金軀照顧一個既瘸腿又瞎眼的人,一個下人又有什么資格假扮自己去做這些。

素言小臉微微泛著白,眼睛下意識地看向毓軒。

“她是你的丫頭,你做主就是了?!必管庪S意地掃了素言一眼,陌生的眼神和冰冷的態(tài)度讓素言有些難受。

沈漫得意地一笑:“那就把她賜給馬夫,他今年都五十了,一直娶不到妻子……”沈漫懶懶地瞥了素言一眼。

素言全身發(fā)寒,馬夫……那可是出了名的色鬼??!素言懇求地望向毓軒,不要,求你不要答應。

“你覺得誰好就誰吧!”毓軒皺起眉,這幾日他總覺得沈漫又回到以前的驕縱,根本不像他生病時那般溫柔可人。

他起身:“以后這種小事不需要問我?!苯?jīng)過素言身邊時,他一怔,這個氣息……很熟悉,他在她身邊站定,銳利的雙眼上下打量著她。

“貝勒爺,我不要嫁給馬夫。”素言伸手拉住毓軒的衣服,小臉發(fā)白。

“該死的丫頭,主子是你能隨便碰的嗎?”沈漫見她這樣,大驚失色,猛地拉開素言,毫無防備的她踉蹌兩步,然后跌坐在地。

毓軒盯著她,眼睛里閃過一抹復雜,剛剛她碰自己時一股熟悉感襲來,那是……沈漫的味道。

不過,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她是沈漫的貼身丫頭,會沾染些許氣息并不奇怪。

這么一想,毓軒大步走出了書房。沈漫見他離開后,狠狠地瞪著素言:“從明天起,你就住進馬夫的房里?!?/p>

第八波

素言漫無目的地在街晃蕩著,除了逃,她無力改變表小姐作出的決定。

素言想得簡單,卻低估了夜半時街上會有危險,不過一刻鐘,她便被一群地痞包圍了。

素言大驚失色,有誰可以救她?。【驮谒龂樀貌恢霑r,一個瀟灑的身影出現(xiàn)了。

“額嘉貝勒爺?!?/p>

在額嘉出現(xiàn)的同時,他身后的幾名家丁自發(fā)收拾了地痞,并將人送往官府。

“為了毓軒,受這么大的委屈值得嗎?”索額嘉上下打量著她。

素言聞言一窒,她懂他的話,只是……自己假扮表小姐的事不是只有王府里的人知道嗎?怎么外頭的人還知道了?額嘉貝勒爺和毓軒貝勒爺又不是很熟啊……

素言道謝之后便要走開,卻聽到一句淡淡的威脅。

“如果我跟毓軒說,他府上的丫鬟逃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增進我們之間的友誼?”

素言一怔,乖乖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碩王府走去,她不想讓貝勒爺不高興。

隔天,就在沈漫的督促下,素言搬進了那笑得一臉淫邪的馬夫的房里時,榮親王府的額嘉貝勒爺竟然上門提親,要的竟是素言!

毓軒不禁多看了素言兩眼,這丫頭姿色普通,索額嘉是看上她哪里了?

索額嘉嘴角掛著笑:“我喜歡她身上的氣息?!?/p>

氣息?毓軒撇了撇嘴:“隨便你了?!?/p>

“貝勒爺……”素言搖頭,眼角掛著淚,焦急地朝他靠近,她不要嫁人。

毓軒身子微微一僵,這聲貝勒爺莫名地揪緊了他的心,那么熟悉的聲音,是陪他度過黑暗的聲音……

突然,身前的人兒崴了一下,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這觸覺、這氣息,還有她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猛浪般撞進他的心,如果不是看清眼前的人,他幾乎要叫出沈漫的名字。

他以為在他懷里的是沈漫,但她明明是丫鬟素言……

懷里突然一空,他抬眼間,素言已被索額嘉霸道地攬在懷里,心底掠過一絲不悅,毓軒擰眉,莫名有些煩躁。

“毓軒,怎么樣?我向你府上要一名丫頭,應該不過分吧?”對于自己剛才壞壞地推了素言一把,索額嘉是半點愧意都沒有,反而很愉悅地看到適才毓軒臉上青白交錯的神情。

“隨便?!痹倏戳怂匮砸谎郏管帪榱瞬蛔屪约豪^續(xù)反常下去,決定去找沈漫。

只要抱著她,相認就不會再把一個丫頭誤當成她了。

看著毓軒離去的背影,素言心如刀割,被貝勒爺棄之如敝屣的感覺原來是這般讓人心痛。

第九波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擠滿了京城的大街,馬背上英俊的額嘉貝勒笑得跟朵花似的,雙手抱拳,直朝圍觀群眾回應:“同喜,同喜!”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這喜樂的氣氛時,一聲暴喝堪比雷響——

“搶、親!”

大隊人馬頓時停住,面面相覷,馬背上的新郎倒是很鎮(zhèn)定:“哈哈,原來是和碩王府的毓軒貝勒爺呀,趕緊到我府上稍等片刻,兄弟今天娶妻,高興著呢。”

這額嘉貝勒爺是少根筋還是被雷劈到了,人家都大喊著要搶親,他怎么笑得更樂呵了?

毓軒瞪了一眼坐在馬上裝傻的男人,徑自往花轎里走去,就在大家屏息等著他的下一步行動時,毓軒竟然鉆進花轎里。

一時間,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前所未見的事啊,議論聲四起。

索額嘉悠閑地坐在馬上,應景似的高喊兩聲:“哎呀,毓軒貝勒爺這成何體統(tǒng)啊……”

花轎內(nèi),素言錯愕地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花轎本就小得可憐,他一鉆進來,她便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小臉迅速漲得通紅。

“貝勒爺……”

毓軒沒理她,徑自閉起雙眼,然后充耳不聞她的驚呼聲,將她抱了個滿懷。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身形,和抱著沈漫時完全不同的……“假沈漫”。

毓軒低低地嘆了一聲,一個月了,他一直要沈漫換脂粉,變換說話的語調(diào),要找的就是這懷里的感覺……他喜歡在懷里的她!

“照顧我的一直是你!”他肯定地說。

素言直覺該否定,卻在見到他難看的臉色之后,羞怯地點頭。

“對不起,貝勒爺,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去找沈漫時,無意間聽見她和額娘的談話,原來我受傷時,她根本不想照顧我,是額娘拜托你幫忙的?!彼D了頓,直直地看著她。

“你為什么肯答應?”見她要回答,他又急急地補了一句,“我要聽真心話?!?/p>

他看起來似乎很緊張,素言盯著他認真的神色,她能說真話嗎?咬咬唇,她想起福晉和表小姐,雙眸一暗,她想說是因為受王府的恩惠,卻又因看見他泛著痛苦的雙眸后,老實地說:“因為奴婢喜歡貝勒爺?!?/p>

毓軒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凜著俊顏,緊緊地抱住她。

“你愿意等我嗎?”

“啊?”

他顫抖地低聲懇求:“我愛那個陪我走過風雨的假沈漫,突然有一天我卻發(fā)覺她其實是應素言……”他真的很亂,“我可以確定,我不愛真沈漫,我愛的是那個喜歡青草綠,有著淡淡香氣,給我鼓勵,讓我看到希望的假沈漫?!?/p>

素言顫抖著,激動地點點頭:“我愿意……”

第十波

花轎外,圍觀的群眾全都看向馬背上笑得很得意的額嘉貝勒爺,他的腦袋壞掉了嗎?有人搶親他居然可以笑得這么開心?

突然,有人下了花轎——毓軒貝勒爺竟然抱著新娘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等等,毓軒你抱的可是我的新娘子哦?!彼黝~嘉出聲提醒。

“都說了是搶親,少煩我?!壁s緊將人抱回去培養(yǎng)感情,毓軒沒心情跟他浪費時間。

“那我府上的酒席該怎么辦?”對于一個被搶了新娘的人來說,索額嘉的笑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應素言的事他是無意間聽和碩福晉和額娘談天時提起的。他很同情那個傻女人,在知道她竟然被沈漫欺負時,他決定幫她一把,把她娶進榮親王府,不過是為了給她自由,但這結果……還真是意想不到的完美呢。

“那你想怎么辦?”毓軒回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身上的衣服卻被人扯了一下,他低下頭,對上素言溫柔的雙眼,神情不禁放柔了一些。

“不要這樣,額嘉貝勒爺幫我很多?!彼龘u搖頭。

居然幫別的男人說話!毓軒心里發(fā)酸。他收攏雙臂,好似這樣懷里的佳人眼里就只剩下自己。

他不理會馬背上的索額嘉,繼續(xù)朝前走,只是群眾的輿論——

“毓軒貝勒爺真差勁,居然做出這種事……”

“搶親已經(jīng)很失身份了,都不交代一聲就要離開……皇親國戚就是蠻橫……”

毓軒嘴角抽搐,怒意在雙眸中浮起,就在爆發(fā)之際,他不經(jīng)意地瞥到人群中一抹熟悉的灰色身影。

身子一晃,只見他利落地揪起一個人往索額嘉的方向扔去——

圍觀的群眾往馬背上看去,猛地倒抽一口冷氣,這個毓軒貝勒爺真是太亂來了!

索額嘉垂眸,嘴角鉤起一抹滿意的笑意,故作驚訝地囔囔:“呀呀,是住持?。 ?/p>

沒錯,被扔上馬背的是一名尼姑,一名滿臉憤怒的尼姑:“放我下去!”

索額嘉苦惱地搖搖頭:“哎哎,不行,住持,我的新娘子被搶了,而你是被送上門的,沒有不要的道理哦。”

鑼鼓聲再起,索額嘉不著痕跡地扣住馬背上的女人,在眾人錯愕之下,泰然自若地朝王府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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