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飄雪
時間熬不盡欲望
認(rèn)識米喜的時候,我剛到A城,工作難尋,就暫時落腳在她的酒吧。見到米喜第一眼,我的心就像火燒云一般,遮掩不住地悸動。30歲的米喜就像高腳杯里的馬爹利,性感滿得外溢,隨意地一舉手、一投足便能醉倒一群男人。
米喜拿著我的身份證看了又看,對于我23歲的年紀(jì)嗤之以鼻地笑,媚眼如絲地問:“年齡真的好小,那你一定很單純嘍?”
面對她匍匐過來的酥胸,我不得不狠狠咽了下口水,眼睛不敢眨,卻見她染滿指蔻的手拂到我的額前,聲音飄過一絲曖昧,“不敢看?還真單純,呵呵。”
就這樣,我在米喜的酒吧留了下來,雖說她給的薪水并不多,但我知道,自己的心已經(jīng)留在了這里,確切地說,是留在了米喜的身上,就連夜里做夢,也全是她夢露一樣的身材。這一次悸動的是欲望,擁著夢里的她,我酣暢淋漓地釋放了自己……第二天再見到米喜時,我的臉便不由得一紅,而她卻嘟起紅唇媚笑。
米喜的酒吧不大,環(huán)境也并不好,甚至連精裝修都算不上,但客人就是多,因為米喜就是最好的門面。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是沖著她來的,或嗔或喜,她總能從男人腰包里掏出錢來,而他們大多心甘情愿。偶爾,米喜也會讓男人摸一下或抱一下,毫無禁忌,但從不動真格的,據(jù)說有不少有錢男人想包養(yǎng)她,可她卻說,老娘只賣笑不賣身。更不做小三。
我直覺地感到,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讓我癡迷,她的風(fēng)情、她的潑辣,都是我難以擺脫的劫,每個夜晚,總會追隨夢境而來,若即若離。
真正走近米喜,是在一個午夜。那個面相粗陋的老男人沖進來,喝得多了,跟米喜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米喜的反應(yīng)很木訥,跟平時的嘻哈作派完全不同,毫無反應(yīng),任由男人自說白話,最后倒是我忍不住,上前拽開老男人,推出了酒吧,卻不料,米喜沖我瞪起了眼睛,尖叫著罵我:“愣頭青,才幾歲就想管老娘的事?有本事你也泡個妞,等成熟了再來逞英雄!”
她眼里的不屑讓我瞬間覺得,必須有所表現(xiàn)才能讓米喜對我另眼相待。那一刻,我發(fā)誓要用行動告訴她,年齡小的男人一樣可以很成熟。所以,當(dāng)米喜將樂小楠推到我面前時,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樂小楠經(jīng)常來酒吧,只喝我遞上來的酒。她跟我一樣單純,像我迷戀米喜一樣迷戀我,而我,剛好要借樂小楠的身體讓自己迅速成熟起來。
欲望熬出了紅豆
男女之間,只有上了床才知道是否適合。
我跟樂小楠就是如此。作為大城市里的一個普相女,她能驕傲地說出某處餐廳有特色,卻琢磨不出我身體的高潮點在哪兒。
看得出,樂小楠很愛我,為了這份愛,她甚至不惜離家出走。搬到我狹小的出租屋里跟我合擠一張單人床。
我不愛她,但我需要她,需要她的身體。
床上的樂小楠就像一株待開的花兒,在我這個稱不上熟練的園丁手下開得艱難。就像兩只相互尋找美食的小老鼠,我們不停地相互磨牙、相互摩挲,尋找對方最想要的安撫,直到合二為一之后,她滿足地笑了。而我卻想哭。
身體里的欲望終于經(jīng)由女人釋放,懷里抱的是樂小楠,心里想的卻是米喜,她就像一株開滿花枝的毒粟,招搖著、搖曳著,不遠不近,卻就是這樣直抵我的心房。
我的心是為米喜而滿的,而樂小楠是為我而滿的,事后她抱著我傻傻地問,我好么々
我假裝睡著,不回答,心里騰起一陣難過。我知道她愛我,可她卻不知道,我愛的是米喜,究竟為何愛上的,我卻又迷惘了,甚至很想找米喜要一個答案。
顯然,米喜并不想給我答案,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不僅風(fēng)情,更懂得如何玩弄風(fēng)情。當(dāng)我拉著樂小楠刻意在她面前秀恩愛的時候,她連嘴角都沒扯一下。甚至,當(dāng)她專注地數(shù)著手里的鈔票,不知是被整張整張的紅鈔映的,還是她心情格外激動,我看到她的臉都紅了,這幅畫面里的女主人公如果換成別人,我會斥之為拜金,可她是米喜,怎么看怎么性感的米喜,就算她把錢砸到我臉上,依然改不了我對她的愛。
我還是不愛樂小楠??伤龑ξ覅s越來越體貼。因為搬到了一起生活,所以她開始負(fù)責(zé)我的起居,經(jīng)常半夜熬出上好的米粥送到酒吧。她的賢惠讓共事的男人們嫉妒,都說我走了狗屎運才找到如此好的女人,可我均不回應(yīng),卻把眼神拋給米喜,在她吐出第N個煙圈的時候,說,“是米喜成全的我們,她是媒人呢?!?/p>
米喜甩下長發(fā),不理我,低頭喝樂小楠煲得粥,喝了兩口又吐出來。有兩顆紅豆落進她的掌心,兩顆小小的豆子讓她擠出一個笑容,腮邊的酒窩那么深,看得我都差點兒醉了——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魔力,悲喜嗔怪,總能牽扯我的心。
可她只笑不語,我還是有些受不了,趁別人不注意,找了機會告訴她,我已經(jīng)是真正的男人了,她依舊不屑地飛個眼神過來,問:“單純的小男人,敢跟我試試嗎?”
我把米營熬成了自己的女人
女人和女人是無法相比的。
就像米喜和樂小楠,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天一個地。
相對于樂小楠的生澀,米喜更像一個老師,她的手挑逗地劃過我的肌膚,根本不需做些什么,眼神里飄過的風(fēng)情足,以讓我一刻間潰不成軍。如果說樂小楠是被動的奴隸,那米喜就是一個驕傲的女王,駕馭在我身上猶如脫了韁的千里馬,散開的發(fā)飛舞著,那份性感讓我如癡如醉。
我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只是看著她在我身上起伏,叫喊,仿佛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作為旁觀者,我卻又樂此不疲,最后不可抑制地跟她一同攀上頂峰…
事后,米喜很快穿上衣服,眼神瞬間成廖落,當(dāng)手里的煙飄渺著化成嘴里的煙圈時,我完全為她癡狂,忍不住問,“可不可以做我的女人?”
問完之后,連自己都緊張。憑我對她的了解,除了輕蔑一笑,或是不屑一瞥之外,米喜不會給我任何回答??晌疫€是問了,明知會被拒絕,還是忍不住。連自己都沒想明白,何以偏執(zhí)如此?
米喜這一次卻給了我一個意外的回答。嘴里念念有詞地說,“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你可知道。樂小楠有多愛你?”
我趕緊搖頭,“她愛我,那是她的事,可我愛的是你,是你!”
米喜卻笑了,頭搖得比我還堅決?!吧敌∽?,我可不想做第三者,我雖風(fēng)塵但卻清白,更想找一個清白的男人,沒有任何拖累的清白男人!”
我想再辯解,可米喜卻堅定地走出了門去,腳步堅定,連關(guān)門聲都堅定得讓我心慌,眼見著她撲進我的懷里,又眼見著她風(fēng)一樣離開,我?guī)缀醴植磺迨窃趬衾镞€是在一場艷遇的故事里??捎幸稽c,我越來越清楚,那就是——我愛她,不管她比我大多少,不管她有什么故事,我愛定了!想想她剛才那番話,似乎有所指,想了半天才悟透——我必須和樂小楠分手。
米喜把我熬成了罪人
有一種女人視愛為生命,就像樂小楠,聽到我要離開她時,堅決地以刀抵頸,像個捍衛(wèi)貞潔的烈婦,她說,“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好女不侍二夫。我堅決不分手!”
我心硬如鐵,告訴她,我根本不愛她,所以沒有什么能阻止我離開,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