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蕺山弟子補傳

2011-02-18 23:38:50張瑞濤
中共寧波市委黨校學(xué)報 2011年6期
關(guān)鍵詞:弟子著錄

張瑞濤

(中國石油大學(xué)(華東)人文社會科學(xué)學(xué)院哲學(xué)系,山東 青島,266555)

明末大儒劉宗周(1578-1645,后世學(xué)者稱其為蕺山夫子)在宋明理學(xué)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清代史學(xué)家邵廷采贊蕺山曰“先生之學(xué)出許敬庵,已入東林、首善書院,博取精研,歸于自得,專用慎獨,從嚴毅清厲中發(fā)為光霽,粹然集宋、明理學(xué)諸儒之大成,天下仰其人如泰山北斗”[1](P539),現(xiàn)代新儒家唐君毅認為“蕺山是宋明儒學(xué)最后之大師”[2](P320),牟宗三也以蕺山為“宋明儒學(xué)最后之殿軍”[3](P511-512)。蕺山通籍四十五年,在仕版者僅四年半,其余時間多在家講學(xué)修道,授徒傳業(yè),從游學(xué)者百人以上。

蕺山殉義后,即有學(xué)者考索蕺山弟子。如蕺山弟子董玚有《蕺山弟子籍》,著錄蕺山弟子80人、學(xué)人66人。全祖望有《子劉子祠堂配享碑》,著錄蕺山弟子36人,與董氏相較,新增蕺山弟子12人。杜春生《劉子全書遺編鈔述》又增加董氏和全氏未載的31名蕺山弟子。統(tǒng)合而看,董、全、杜共著錄蕺山弟子123人。但蕺山另一弟子黃宗羲在《蕺山同志考序》則說蕺山弟子有376人。[4](P57)蕺山究竟有多少弟子、每一弟子入蕺山門的史料事實、思想特征、撰著論述、學(xué)思歷程等等,是值得學(xué)者深入探討的問題。

現(xiàn)代學(xué)者據(jù)董玚、全祖望和杜春生的記載來考證蕺山弟子情況。如衷爾鉅先生《蕺山學(xué)派哲學(xué)思想》一書的《蕺山學(xué)派其他傳人》一章(下簡稱《衷文》),“綜合各史籍材料所載,選出部分有事跡和著述的傳人。有的限于材料,只錄存其名”[5](P380),羅列蕺山弟子、傳人116人,并就部分人物的生卒年月、學(xué)行著述做了一定程度的考證。紹興縣史志辦學(xué)者呂錫云和傅振照二先生合著有《蕺山弟子考》(下簡稱《考文》),“按照董玚的《蕺山弟子籍》、杜春生的《蕺山弟子增補》,另辟《新補蕺山弟子》和董玚的《學(xué)人》名錄,或簡、或繁,或詳、或略,或粗、或細,一并記錄”[6],著錄蕺山弟子、再傳弟子、學(xué)人共240人,其中補蕺山弟子31人。《衷文》與《考文》并未指出考證蕺山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且增補的蕺山弟子不全面,有繼續(xù)考索蕺山弟子的必要。

本文以黃宗羲《蕺山同志考序》提出的“講會之地,問答之書”為考證蕺山弟子的基本理論標(biāo)準(zhǔn),增補蕺山弟子46人。梨洲是《序》提出了考證蕺山弟子的原則:“昔錢緒山作陽明先生年譜,立四證以書門弟子:一證于及門之日,一證于奔喪之日,一證于隨地講會之所,其人沒則證之弟門人。有見其名而不知其人,知其人而未究其學(xué)者,皆所不錄。吾先生既不籍從游,則及門之日無所取證。先生之喪,方當(dāng)亂離,道路梗塞,亦難以奔喪為證。其可證者,唯講會之地,問答之書而已,故不得以緒山為例?!盵6](P57-58)很可惜,梨洲有《序》無《考》。按梨洲之意,可以“講會之地,問答之書”為標(biāo)準(zhǔn)考索蕺山弟子。本文即循此例:凡于講會之地聽從蕺山論學(xué)、凡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往來之人,皆納入蕺山弟子行列。此外,若有其他史料以某人為蕺山弟子,亦將之增補進蕺山弟子行列。不過,本文所指“蕺山弟子”是指蕺山的“一傳弟子”,不包括再傳弟子、私淑弟子等。

本文增補蕺山弟子情況:

(一)、據(jù)《劉宗周年譜》,增補蕺山弟子21人。

1、秦祖軾(?-?),字嗣瞻,山陰人。蕺山小女婿。

蕺山首陽一餓,秦祖軾一直陪伴左右。據(jù)《劉宗周年譜》“六十八歲條”(1645)載,是年六月二十二日,門人王毓蓍痛士紳迎降,自沉柳橋死,留書上先生曰:“毓蓍已得死所,幸先生早自決,毋為王炎午所吊!”。蕺山聞王毓蓍死,曰:“王生死,我尚何濡滯哉?”婿秦祖軾知蕺山不食,作書解之,謂“江萬里身為宰相,義難茍免,先生非萬里比。”因援文文山、謝迭山、袁閎事,言“死尚有待”。蕺山覽書,為進糜一盂,并答書謝祖軾。[7](P481-482)六月二十九日,秦祖軾入侍,先生口吟絕命辭曰:“留此旬日死,少存匡濟意。決此一朝死,了我平生事??犊c從容,何難亦何易?!弊孑Y欲筆之,先生曰:“無庸,偶然耳?!奔榷唬骸拔岣行苋炅囟x此?!币蛑^祖軾曰:“為學(xué)之要,一誠盡之矣。而主敬其功也。敬則誠,誠則天。若良知之說,鮮有不流于禪者?!盵7](P483-484)閏六月初五日,蕺山蚤覺,撫胸謂秦祖軾曰:“此中甚涼快?!弊孑Y因問先生:“不以他端立決,必欲絕食而死,非但從容就義,或欲為全歸之孝乎?”先生微笑肯之。[7](P485)

2、管睿生(?-?),字德隅,山陰人。

管睿生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據(jù)《劉宗周年譜》“五十五歲”條(1632)載,蕺山有《答管生睿生(德隅)書》;[7](P366)1634年,蕺山又有《答管睿生書》二通。[7] (P375)《答管生睿生書》曰:“陶先生教人,大抵為作客人覓還家計,所以口口只作一路鞭入,更不立第二義,真使人有省發(fā)處?!盵8](P316)《答管睿生二》曰:“應(yīng)舉不遇,未免動心、茍非學(xué)力做到頭,則此等病痛亦是不免。但腳地亦須立得定,斷不能舍吾道之正,而從事于徑竇,足下便當(dāng)從今日下地步也?!盵8](P316)

3、管而抑(?-?),余姚人。其父為管宗圣。

管而抑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秳⒆谥苣曜V》載,1634年十二月,蕺山有《答管生而抑》書信,指出:“學(xué)問人貴真發(fā)心,如將錢取物,決不徒手,又必取其緊要之貨,以濟家當(dāng)之不足,歸于實有受用而已?!盵8] (P322)蕺山此論是針對管而抑《遷改格》而發(fā)的議論。

4、管征君(1578-1641),名宗圣,字允中,別號霞標(biāo),余姚人,諸生。史孝咸、史孝復(fù)之女兄夫。

管征君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且參與證人講會。據(jù)《劉宗周年譜》“六十二歲”條(崇禎十二年已卯,1639)年載,是年六月,蕺山有《與管霞標(biāo)(宗圣)》書信,略云:“儒釋之辨,各各取證于心,不害其為大同小異。況足下之教,則全以儒宗詮佛乘,并求所為小異處不可得矣。”[7](P375)

據(jù)《姚江書院志略》載,管宗圣以躬行實踐為準(zhǔn)則,一言一動,皆周旋合禮,且目中不設(shè)雌黃,遠近同志,翕然從風(fēng)。崇禎辛未,蕺山集證人社,管宗圣與蕺山同歲,攜沈國模、史孝咸兄弟與會聽講。丁丑,祁彪佳推薦與朝,奉旨征辟,管宗圣不赴。已卯六月,管宗圣與蕺山通信,問心學(xué)。蕺山說:“學(xué)問說到事心處,亦已至矣。但善言心者,一語可了;不善言心者,累千萬言亦不了。《大易》神無方而易無體,便是圣人分上?!盵9](P287-290)管宗圣著有《勉學(xué)篇》、《募冊引》及詩文稿。

崇禎十一年戊寅(1638年),白馬山房一派奉陶奭齡為師,倡明禪說,不受蕺山裁成。管仲圣于是年十一月《答王金如(朝式)書》中說:“陶先生(奭齡)學(xué)有淵源,養(yǎng)深自得,不難尊為壇坫,與二三子共繹所聞。每一與講席,輒開吾積痼,退而惘然失所據(jù)也。一時聞?wù)吲d起,新建微傳庶幾有托。其它若求如之?dāng)亟兀紭?biāo)之篤實,子虛明快,仆皆自視然,以為不可及。因而往還論道,十余年如一日,不問其為儒與禪也。”[9](P375)蕺山對管宗圣篤實踐行的思想觀點給以充分肯定。

5、吳懋九(?-?),具體事跡不詳。

吳懋九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據(jù)《劉宗周年譜》“六十六歲”條(1643)載,是年三月八日,有《答吳生懋九》書,言“求道之要,莫先于求心,心求之而即在,亦畢世求之而未必在”之義。[9](P460)吳懋九給蕺山的問學(xué)書信中有“盡其在己,聽其自然”之論。[10](P277)

6、李士淳(1585-1665),字二何,又號玉溪,廣東程鄉(xiāng)人(今梅縣人),崇禎六年(1628)進士。

李士淳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據(jù)《劉宗周年譜》“六十六歲”條(1643)載,是年二月十二日,《復(fù)李二河翰編(士淳)書》,言格物之義。[9](P460)

李二何著述頗豐,主要有《古今文苑》、《三柏軒文集》、《燕臺近言素言逸言》、《質(zhì)疑十則》、《詩藝》、《陰那山志》等。

7、呂滋(?-?),余姚人。

據(jù)《劉宗周年譜》記載,弘光元年(1645)乙酉六月六月十三日,杭州失守,諸大帥盡散,潞王具款降清。十五日午刻,蕺山聞變,時方進膳,推案慟哭日:“此予正命時也。”遂不食,僵臥榻間。子汋流涕奉糜以請,先生揮之日:“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分義然也。”有頃,余姚張生應(yīng)燁,呂生滋請見言事,先生延入臥室,憑幾而見之。[9](P479)據(jù)此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8、許器之(?-?),具體事跡不詳。

許器之參與蕺山講會。據(jù)《劉宗周年譜》“五十四歲”條(1631)載,是年四月三日第二會,“祁鳳佳舉《素位》一章,質(zhì)自得之義從主敬得來,抑心體自然如此,先生曰:‘自得全然是個敬體,無時不戒慎,無時不恐懼,則此心已游于天空地闊之境矣。若只認作快活景象,便已落無忌憚一流。是不可不辨?!畋爰言唬骸辞髸r盡不安妥,如何說個自得?’先生曰:‘唯其反求,所以自得?!S器之曰:‘說個自得,畢竟當(dāng)有所得,得是得個甚么?’先生曰:‘實無所得,故名自得?!盵9](P351)據(jù)此可知,許器之亦參加蕺山講會。

據(jù)《劉宗周年譜》“六十歲條”(崇禎十年丁丑,1637年)載,是年嵊縣大旱,谷石千錢,小民率掘土當(dāng)食,或啖草根木皮,死亡離散之狀。蕺山書《賑嵊緣起》,募資設(shè)廠施粥,得銀六百兩,米一百七十余石,命王朝式、秦弘佑、錢永錫、邢錫禎、楊鰲、邢錫祥、王兆修、徐廷玠、王受之等人入嵊綜賑事,嵊人王儆弦佐之,又募嵊米八百九十石。諸生分設(shè)粥廠一百三十七所,給粥月余,日飼四五萬人。[9](P405)根據(jù)“諸生分設(shè)粥廠一百三十七所,給粥月余,日飼四五萬人”推論,王朝式、秦弘佑、錢永錫、邢錫禎、楊鰲、邢錫祥、王兆修、徐廷玠、王受之及王儆弦當(dāng)為蕺山弟子。王朝式、秦弘佑、錢永錫、王兆修等人或為《蕺山弟子籍》、或為《子劉子祠堂配享碑》、或為《劉子全書遺編鈔述》著錄,本文則著錄邢錫禎、楊鰲、邢錫祥、王受之、王儆弦及徐廷玠為蕺山弟子。

9、邢錫禎(?-?),山陰人。

10、楊鰲(?-?),具體事跡不詳。

11、邢錫祥(?-?),山陰人。

12、王受之(?-?),具體事跡不詳。

13、王儆弦(?-?),嵊縣人。

14、徐廷玠(?-?),字元度,紹興會稽人。

徐廷玠亦曾參與蕺山講會。據(jù)《康熙會稽縣志》載,徐廷玠克守先人之志,忠誠孝友,素聞于鄉(xiāng);恃劉宗周、陶奭齡講學(xué)于證人會,甚得推許;后宗周殉節(jié),老成凋謝,繼往開來,均廷玠之功;崇禎間,嵊縣大饑,鬻產(chǎn)往賑。嵊邑屢饑,復(fù)竭貲給賑,全活甚眾。[10](P550)

另據(jù)董玚《劉子全書鈔述》載,“《年譜録遺》于崇禎丁丑三月(1637年)嵊縣賑饑記載獨詳,而庚辰年(1640年)賑饑,只言‘建社倉于所居之里’下注曰:‘是年春,越郡遭水災(zāi),米價驟涌。先生與祁侍御彪佳請于官,招商通販,發(fā)倉廩,而紳士出私囷以平糶,設(shè)粥佐之?!列了龋?641年)‘已不一及?!倍`參閱會稽所鋟救荒冊子,有《荒冊漫書》序,其中講到:“庚辛間,連遭大祲,里人之為殍而轉(zhuǎn)徙者日相告。今年春,饑民洶動,賴當(dāng)事者預(yù)為議儲、議通、議平糶,有踵庚辰法委鄉(xiāng)之士大夫綱紀之?!緟^(qū)者為王毓芝、張名翰、祁鴻孫、謝龍震等,監(jiān)糶者為趙甸、王毓蓍、秦弘祐、陳誠忭、王兆修等。……明年辛巳元正,奸人乘甚雪集眾闖民家剽米,當(dāng)事請子議懲亂后行賑,祁侍御造諸生門請司事。……會邑司坊為王毓芝、董瑞生、張嶧、陳誠忭、倪元瓚、陳樹勣、王兆修、商章祖、王自超、張名翰、倪會覃等,……總理為徐廷玠、董瑞生、謝龍震、王鯤、祁鴻孫、陳剛等,推區(qū)中陶履卓、謝轂輩分任之……”。[9](P675-677)其中所涉人物,王毓芝、祁鴻孫、趙甸、王毓蓍、秦弘祐、陳誠忭、王兆修、董瑞生、張嶧、陳樹勣、陳剛、陶履卓、謝轂等為蕺山弟子,已為董玚、全祖望、杜春生著錄為蕺山弟子。那么,根據(jù)蕺山與祁彪佳等人賑饑故事史實,可推知張名翰、謝龍震、倪元瓚、商章祖、王自超、倪會覃、王鯤等人亦為蕺山弟子。故一一著錄。

15、張名翰(?-?),具體事跡不詳。

16、謝龍震(?-?),字云生,山陰人,諸生。

據(jù)查繼佐《監(jiān)國紀》載,謝龍震曾于義興起兵,唐王時授中書舍人。唐詔下,嘗手批其使者劉中藻于殿。魯敗,復(fù)收其故部,出沒紹興諸山。久之,力竭被執(zhí),語極不遜;大呼左右,為記忠臣絕命之句。詩有“萬里孤臣祗赤心,滿腔熱血化灰燼”云云。[11]

17、倪元瓚(?-?),字獻汝,上虞人,倪元璐之弟。

據(jù)陳祖武先生論述,“最終完成蕺山學(xué)北傳歷史使命的,則無疑應(yīng)是蕺山諸后學(xué)。其中功績最為卓著者,當(dāng)首推倪元瓚?!盵12]

18、倪會覃(?-?),上虞人,倪元璐之子。

19、商章祖(?-?),具體事跡不詳。

20、王自超(?-?),會稽人。具體事跡不詳。

21、王鯤(?-?),具體事跡不詳。

(二)、據(jù)劉宗周詩詞,增補蕺山弟子1人。

22、漷弟(?-?),具體事跡不詳。

蕺山《答門人漷弟書》:“春去憑欄十二千,一春魚雁報平安。人逢四十殘生半,病得林皋晚節(jié)難。自昔孔門方鼓瑟,不聞曾點更彈冠。東周出處西周夢,都付浮云過杏壇??思捍嬲\與靜觀,更無明目許多般。亡羊一路支離去,買璞千金朽腐棄。好待帝心開夜半,只從跬步上長安。憑君久立楊時雪,定性全書也是謾。”[13](P502)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三)、據(jù)劉宗周書信,增補蕺山弟子5人。

23、劉麟長(?-?),字孟龍,號乾所,福建晉江人,萬歷四十七年(1619年)進士。

劉麟長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蕺山在1641年《答劉乾所學(xué)憲》書中指出:“盈天地間,凡道理皆從形器而立,絕不是理生氣也。于人身何獨不然?大易‘形上’、‘形下’之說,截得理氣最分明,而解者往往失之。后儒專喜言‘形而上’者,作推高一層之見,而于其所謂‘形而下’者,忽即忽離,兩無依據(jù),轉(zhuǎn)為釋氏所藉口,真所謂開門揖盜也。至玄門則又徒得其‘形而下’者,而竟遺其‘形而上’者,所以蔽于長生之說,此道之所以嘗不明也?!盵8](P367)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劉麟長著有《浙學(xué)宗傳》。《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曰:“是編乃其為浙江提學(xué)副使時所編。以周汝登所輯《圣學(xué)宗傳》頗詳古哲,略于今儒,遂采自宋訖明兩浙諸儒,錄其言行,排纂成帙。大旨以姚江為主,而援新安以入之。故首列楊時,次以朱子、陸九淵并列。陳亮則附載于末,題曰《推豪別錄》。又以蔡懋德《論學(xué)》諸條及鱗長所自撰《掃背圖》諸篇綴于卷后。懋德、鱗長非浙人,入之浙學(xué)已不類。而自撰是書自稱劉乾所先生,與古人一例,尤于理未安?!盵14](P75-76)

24、曹廣(?-?),字遠思,具體事跡不詳。

曹廣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1640年,蕺山有《復(fù)曹遠思進士》書信,云:“‘知恥近勇’一語,殆是吾輩頂門針,不佞請姑就來教所及者而請事焉,可乎?夫恥者人之本心也,而體蘊有辨。……不能知恥,雖有恥與無恥同,亦何怪日即于忽忽而不振乎!……來教曰:‘寬者意思,嚴立功程?!印F堄诖烁ナ?,則名世事業(yè)亦何所不辨乎?要其本在知所用恥始,正無事于旁求也。”[8](P361-362)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25、文德翼(?-?),字用昭,江西德化人,崇禎七年(公元1634年)進士。

文德翼與蕺山有問答書信。據(jù)《劉宗周年譜》“六十三歲”條(崇禎十三年庚辰,1640)載,四月十九日,《答文燈巖司理(德翼)》,謂“心之官,思也?!瓱o起而無不起也,隨用而見,非待用而起也。有用有不用,有起有不起者,非思也,念也,以念為思,是認賊作子也。又以無念為思,是認子作賊也。蓋念之有起有滅者,動靜所乘之幾;而心官之無起無不起者,太極本然之妙也。”[8](P361)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文德翼著有《雅似堂文集》、《宋史存》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論《宋史存》曰:“是編采掇《宋史列傳》,而刪潤其文。始于宗澤,終于文天祥。蓋福王時所作,故獨寓意于紹興以后云”[14](P125);論《雅似堂文集》曰:“德翼人品清逸,而學(xué)問未能精邃,所作《傭吹錄》之類,大抵以饾飣為工,故詩文亦未能超詣”[15](P54);論《讀莊小言》曰:“此書就《莊子》諸篇隨筆記其所得,然未能拔奇于舊注之外?!盵16](P74)

26、李盛世(?-?),具體事跡不詳。

李盛世與蕺山有問答書信。蕺山1640年《答李孝廉(盛世)》書曰:“昨奉尊翁先生所述《孔書》,不佞竊因是而求之吾夫子之道,其精者盡在《魯論》,其富且美者在《六經(jīng)》之緒言,而其龐者在《家語》,如是而治耳。其他散見于諸子百家之所稱述,固有不可同年而語者矣,其得者不出《魯論》、《六經(jīng)》,其失者止成其為諸子百家,彼固有讬焉故也?!盵8](P356)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27、劉明孝(?-?),字永侯,山陰人。蕺山族姪。

劉明孝與蕺山有問學(xué)書信。據(jù)《劉宗周年譜》“六十二歲”條(1639年),是年八月,蕺山有《答族姪書》,曰:“所云立志,志即吾之志也。吾志之,亦吾仆之,待他人乎?且待他人啟告乎?必不得已,請進之以立誠之說。”[8](P355)《劉宗周年譜》“六十四歲”條(1641)載,正月三日,《與永侯族侄明孝)》:“人情政以為艷稱,而不知本心之地日移而月化者,亦已多矣。今但得每事便將平日窮秀才氣味置在目前,一味與之冷落,與之消滅,便討了無限便宜。而終身遠大之業(yè),亦便不外此。”[8](P463)據(jù)此而知,蕺山之族姪即“劉明孝”。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四)、據(jù)《清史稿》,增補蕺山弟子3人。

28、鄭景元(?-?),海鹽人,鄭宏之弟。

據(jù)《清史稿》載:“鄭宏,海鹽人。與弟景元俱從劉宗周受業(yè),篤于友愛。景元短世。乙酉后絕意進取,躬灌園蔬養(yǎng)母,屢空,晏如也。敝衣草履,不以屑意。嘗徒跣行雨中,人不能識也。卒,年五十六。”[17](P9985)鄭宏已為杜春生著錄,故增補鄭景元為蕺山弟子。

29、屠安世(?-?),秀水人。

據(jù)《清史稿》載,屠安世聞宗周講學(xué),喜曰:“茍不聞道,虛生何為!”遂執(zhí)贄納拜焉。宗周既歿,從父兄偕隱于海鹽之鄉(xiāng)。病作,不粒食者十有七年。得宗周書,力疾鈔錄。反躬責(zé)己,無時或怠。嘗曰:“朝聞夕死,何敢不勉!”卒,年四十六。[17](P9985)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30、錢寅(?-?),子虎,浙江桐鄉(xiāng)(一說海鹽)人。

據(jù)《清史稿》載,錢寅與張履祥為硯席之交。崇禎癸未(1643年)冬,海寧祝淵以抗疏論救劉宗周,被逮,張履祥與錢寅送之吳門。1644年,張履祥和錢寅遂偕詣宗周門受業(yè)焉。自是錢寅造履益謹,寇盜充斥,不廢學(xué)。卒,年三十四。[17](P9985)張履祥為董玚著錄,故著錄錢寅為蕺山弟子。

(五)、據(jù)《康熙會稽縣志》,增補蕺山弟子4人。

31、徐師仁(?-?),會稽人。徐奇之子。

據(jù)《康熙會稽縣志》載:“(徐奇)子,師仁,亦劉子門人,著有《鑑湄集》?!盵10](P525)徐奇已為杜春生著錄,故增補徐師仁為蕺山弟子。

32、章重(?-?),字爰發(fā),會稽人,崇禎十年(1637)進士。

章重聽講于證人講會,且受蕺山器重?!犊滴鯐h志》載,章重敦睦孝友,以文章名世。素為陶望齡、劉宗周器重。章重曾為福安知縣。蕺山1639年三月有《答章爰發(fā)邑令(重)書》,說:“福安雖陋且褊小,而處前人玩愒之余,政自不廢更絃。至施為先后緩急之間,亦復(fù)恰中機宜,動無捍格,故不及一載而令行若流水,士率其方,民安其業(yè),稍有成效之可紀?!?/p>

[8](P453-454)

章重創(chuàng)龜湖書院以勵學(xué)者。后調(diào)福清縣,病卒于官。[10](P523)

33、吳拱宸(?-?),字襄宗,會稽人。

吳拱宸從蕺山講學(xué)。據(jù)《康熙會稽縣志》載,吳拱宸居越城泮宮,即其先世吳孜舍地所捨地。吳拱宸賦性孝友,終身孺慕,且好施濟,多行善事。后隱居抱璞鄉(xiāng),黨稱其為長者,當(dāng)時有梓里先型鄉(xiāng)評碩望之譽。“吳拱宸曾從劉宗周講學(xué),以禮義方正訓(xùn)子,詩書啟后?!盵10](P522)

34、張焜芳(?-1643),會稽人,崇禎元年(1628)進士。

張焜芳從蕺山講學(xué)。據(jù)《康熙會稽縣志》載,“張焜芳罷職歸鄉(xiāng),從蕺山講學(xué)于證人會”;焜芳應(yīng)詔北上遇警,仆從請退舟南下,焜芳不許,慨然曰:“吾奉命而來,聞警而返,臨難茍免,義所不安?!彼焐嶂廴氤?。城陷,更請易服齊民,焜芳亦不許。騎警驟至,擁焜芳見其帥,使跪,焜芳厲聲曰:“吾未天子侍從臣,寧屈于汝?”遂遇害。后贈大理寺卿,世襲錦衣衛(wèi)正千戶。[10](P533)

(六)、考索《紹興縣志資料》,增補蕺山弟子4人。

35、張自簡(?-?),字敬可,山陰人,諸生。張應(yīng)鰲之子。張應(yīng)鰲已為董玚、全祖望著錄。

據(jù)《紹興縣志資料》載,“自簡,字敬可,亦從學(xué)于念臺。嘗曰:‘簡弱冠,幸獲耳!承緒論六十年來,夢寐飲泣民生于三,其敢或忘?’”[18](P917-918)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36、陶才(1611-1648),字君實,會稽縣人。

據(jù)《紹興縣志資料》載,陶才四歲喪父,貧無以斂,伏尸哀慟,鄉(xiāng)人宗族憐而葬其父。陶才奉母十余年,以孝稱?!澳缸?,孓處草廬,哀毀骨立,見人讀書,輒慚慕,曰:‘吾力不能為親,竭力不能為君,致有志就傳而乏攸脯,奈何?’父老感其言,為言于蕺山劉先生,因得列門下?!盵18](P2653)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入蕺山門后,陶才始讀經(jīng)史書,明大義。陶才狀貌偉岸,性壯烈,優(yōu)藝勇,善手搏。但他兩應(yīng)童子試不第,遂北上謀生。后三考而授東安縣尉。遇事敢為,有膽魄,縣令較器重。順治五年(1648)秋,東安縣大饑,有農(nóng)民起義軍攻東安。時縣令臥病,陶才遂聚集眾人,號召大家:“才雖下吏,亦天子所命,義當(dāng)死。有能殺敵者,從吾殺敵”。眾皆泣,齊云:“此乃公生吾等,死隨公死,今日唯公命!”陶才遂集300余人突西門而出,奮勇殺敵,斬首級數(shù)十,并生擒四人歸城。后農(nóng)民起義軍領(lǐng)袖劉東坡佯裝攻城詐敗。陶才中計,率眾追趕,被擒,自剄而死。卒年三十八。家貧未娶。[18](P2653-2654)

37、趙時和(?-?),字觀復(fù),山陰縣人。

據(jù)《紹興縣志資料》載,趙時和三十歲進學(xué),屢試不中,遂退居修輯古今文藝,“與劉念臺講學(xué)小學(xué),有《講余私記》。魯監(jiān)國元年,有屯田,足用疏。又有《一鳴編》,《樗言集》?!盵18](P2608)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38、王國賓(?-?),字元洲,會稽人。

據(jù)《紹興縣志資料》載,王國賓“九歲善屬文,受學(xué)于劉蕺山。讀書務(wù)窮理力行,不徒治章句?!盵18](P2647)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元洲自弱冠游庠后,屢困棘圍,乃東裝北上,游名山大川,交賢士大夫。大司馬李懋明奇其才,以之為客,作李懋明捍邊圍、靖寇氛。后懋明薦為通判,為赴則國變。元洲遂絕意進取,清世祖詔求遺賢,巡撫以國賓上,國賓不從。國賓于家,與知己談經(jīng)賦詩,蕭然物外。或出所蓄古墨舊硯,獨坐摩挲,竟日不厭。某一日,“召集故舊,嘆飲至夜分,起歌曰:‘薄遊天涯兮何所依,身一出兮不可歸?!腿ゼ搭聶保羧?,命以舊衣斂,端坐而逝。”[18](P2647)

(七)、據(jù)《東南紀事》,增補蕺山弟子1人。

39、秦承顯(?-?),具體事跡不詳。

據(jù)《東南紀事》載,“劉宗周講學(xué)于古小學(xué),蓍毓及劉世純、陸曾曄、秦弘佑、王朝式、秦承顯、錢永錫等,皆執(zhí)贄”。[19]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八)、據(jù)劉士林《蕺山先生行實》,增補蕺山弟子6人。

蕺山之孫劉士林有《蕺山先生行實》,指出:“后先以學(xué)業(yè)請益者,則張公瑋、倪公元璐、孫公慎行、吳公麟徵、范公景文、李公邦華、施公邦耀、黃公道周、劉公理順、成公德、金公鉉、祁公彪佳、熊公汝霖、孟公兆祥、吳公執(zhí)御、葉公廷秀、余公煌、陳公龍正、章公正宸、陳公子龍、王生毓蓍、潘生集、韓生位、祝生淵、惲生日初、陳生道永、吳生蕃昌、張生履祥、周生卜年、張生應(yīng)鰲、周生璿、沈生蘭先、徐生光球、葉生敦艮、來生蕃,皆以學(xué)行名節(jié)著稱者也?!盵20](P607)劉士林稱其中二十人為“公”,十五人為“生”。所謂“公”,是對“長者”或平輩的敬稱。[21](P311)劉士林明確區(qū)分“公”與“生”,想必二者“身份”并不相同。在劉士林稱“公”之二十人之中,有十三人為《蕺山弟子籍》、《子劉子祠堂配享碑》所載,而稱“生”的十五人之中有十二人為董玚、全祖望、杜春生所載。那么,稱“生”者之剩余人物為蕺山弟子可無疑。只是,稱“公”者其余諸人是否應(yīng)劃為蕺山弟子?按照黃宗羲“講會之地,問答之書”之標(biāo)準(zhǔn),稱“公”者有四人與蕺山有書信往來,即:倪元璐、范景文、李邦華、黃道周。但是,考蕺山與范景文、黃道周書信,皆非問學(xué)書信,不能確定其為蕺山弟子,且無直接證據(jù)表明二者與蕺山有“師生之意”。故存疑不錄。至于施邦耀,《劉宗周全集》雖未載他與蕺山的書信往來,但有證據(jù)表明他受學(xué)蕺山。這樣,劉士林的《蕺山先生行實》實增加蕺山弟子六人,即倪元璐、李邦華、施幫曜、周卜年、沈蘭先、徐光球。

40、倪元璐(1593-1644),字玉汝,號鴻寶、園客,上虞人,后定居會稽,天啟二年(1622)進士。

據(jù)陳祖武先生考察,倪元璐及其弟倪元瓚對蕺山學(xué)北傳做出貢獻。[13]劉汋《劉子年譜錄遺》記:“先生當(dāng)黨禍杜門,倪鴻寶以翰編歸里,三謁先生,不見。復(fù)致書曰:‘先生至清絕塵,大剛制物,動以孔孟之至貴,而為賁諸荊卞之所難。璐心服之,誠于七十子之于夫子也?!坑谑看蠓蛲谱鸩秽纯冢约氨卦粍⑾壬坪?。先是越之衿士無不信先生為真儒,而縉紳未嘗不訕笑之。獨鴻寶號于眾曰:‘劉念臺,今之朱元晦也?!谑鞘加行胖笇W(xué)者。自此,祁公彪佳、施公邦曜、章公正宸、熊公汝霖、何公弘仁,爭以蓍蔡奉先生?!盵22](P181-182)

蕺山有《與倪鴻寶祭酒》書:“蓬萊一別,聆此眷眷道愛以去,不覺魂夢之俱長,而奄已再越三秋矣。狼狽一身,領(lǐng)此劇司,重一時艱,百爾鞅掌,百爾困悴,真是啞子吃苦瓜,不能以告人,乃知當(dāng)日不量力而輕于一出,為計之左。望年兄清光如在天上,日欲奮飛而無從也?!芤虿【?,乞歸不得,將來定以嚴譴行而邀臺庇,免支旦夕?!盵8](P480-481)雖蕺山稱倪鴻寶為“年兄”,稱自己為“弟”,但因倪鴻寶對蕺山學(xué)傳播之功,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倪元璐主要著有:《皃易內(nèi)儀以》、《皃易外儀》和《秦漢文尤》,皆為《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著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述《皃易內(nèi)儀以》、《皃易外儀》曰:“是書《內(nèi)儀以》專以《大象》釋經(jīng),每卦列卦爻辭至《大象》而止。以六十四卦《大象》俱有以字,以之為言用也,故以名書?!锻鈨x》則有《原始》、《正言》、《能事》、《盡利》、《曲成》、《申命》六目,而又別為小目以紀之。皆取《系辭》中字義名篇,篇各有圖。……元璐是書,作於明運阽危之日,故其說大抵憂時感世,借《易》以抒其意,不必盡為經(jīng)義之所有?!词菚?,可作是觀,蓋與黃道周《三易洞璣》等書同為依《經(jīng)》立訓(xùn)者也。其人足并傳,其言亦足并傳。必以章句訓(xùn)詁核其離合,則細矣?!薄啊秲阂淄鈨x》……分為開成之類、摩蕩之類、引觸之類、彌綸之類、仕裁之類、平傾之類,復(fù)分原始、正言、能事、盡利、申曲成、申命六目,又分易冒、易生、易準(zhǔn)、易至、易則、易衍、易行、易能、易居、易適、易列、易位、易數(shù)、易兼、易索、易倚、易推、易制、易求、易見、易類、易向、易治、易作、易會、易通、易小、易初、易相、易教等三十小目。其說大致憂時感世,借《易》以抒其胸臆,不盡言經(jīng)義。與黃道周《三易洞璣》等書均為依經(jīng)立訓(xùn)之作?!盵23](P27-28)《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述《秦漢文尤》曰:“元璐氣節(jié)文章,震耀一世。而是書龐雜特甚,殊不類其所編。其以屈原、宋玉列之秦人,既乖斷限,且名實舛迕。疑亦坊刻托名也?!?/p>

[24](P52)

清順治九年表彰前代忠臣二十人,倪元璐為其一?!睹魇贰份d:“皇清順治九年,世祖章皇帝表章前代忠臣,所司以范景文、倪元璐、李邦華、王家彥、孟兆祥、子章明、施邦曜、凌義渠、吳麟征、周鳳翔、馬世奇、劉理順、汪偉、吳甘來、王章、陳良謨、申佳允、許直、成德、金鉉二十人名上。命所在有司各給地七十畝,建祠致祭,且予美謚焉?!盵25](P4513)

41、李邦華(?-1644),字孟暗,號懋明,江西吉水人,萬歷三十二年(1604年)進士。

據(jù)《劉宗周年譜》“四十五歲”(天啟二年壬戌,1622)載:“鄒元標(biāo)、馮從吾因兵逼關(guān)門,人心崩潰,率同志講學(xué)于首善書院。先生與高攀龍實左右之。每有疑義,必問先生云何。元標(biāo)宗解悟,從吾重躬行,兩家迭難。先生以從吾之言為當(dāng),序其敦言,傳之。暇日必過攀龍論道,欣然移日?!盵7](P285-286)黃宗羲在《蕺山同志考序》已指出:“先生講學(xué)二十余年,歷東林、首善、證人三書院,從游者不下數(shù)百人?!币虼耍谑咨茣郝犞v于蕺山者,當(dāng)亦視為蕺山弟子。據(jù)《明史》載:“李邦華,字孟暗,吉水人。受業(yè)同里鄒元標(biāo)”。[27](P4519)鄒元標(biāo)、劉蕺山等人講學(xué)首善書院,李邦華當(dāng)參與書院講學(xué)。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另,蕺山有二通與李邦華的書信。蕺山在1639年《與懋明二》中說:“公天下一人也,在留都,尤留都一人也,今日已坐司馬堂受事矣,南北樞一體,握宗社大命,凡事當(dāng)以權(quán)濟?!粼陧飨壬?,則平日忠義既已足以服人心,此時調(diào)度又足以恰眾志,何患徒捐七尺軀,輕于一擲乎!”[8](P458)可見,蕺山推崇李邦華之才能。

李邦華曾官至兵部尚書,功績卓越。李自成陷北京,李邦華投繯而絕。贈太保、吏部尚書,謚忠文。清朝賜謚“忠肅”,[25](P4519-4522)為順治表彰前代忠臣二十人之一。

42、施幫曜(?-1644),字爾韜,號四明,余姚人,萬歷四十一年(1613年)進士。

據(jù)前引,劉蕺山“黨禍杜門”時,爭以“蓍蔡奉先生”者便有施幫曜。故著錄其為蕺山弟子。

據(jù)《明史》載,崇禎縊后,施幫曜自縊未遂,乃命家人市信石雜澆酒,途中服之,血迸裂而卒。贈太子少保、左都御史,謚忠介。清朝賜謚“忠愍”[25](P4525),為順治表彰前代忠臣二十人之一。

施幫曜有《施忠慜公遺集》傳世。

43、周卜年(?-1645),字定夫,山陰人。

據(jù)《嘉慶山陰縣志》載,周卜年弱冠通五經(jīng)子史。甲申變,痛苦,數(shù)日不餐,作“五絕命歌”,與弟卜歷書緘之潛,之白洋之濱,遇漁者,授之曰:“我安昌周定夫也。有跡我者,與之?!蹦送⒋壟希敝?,躍入。卜歷從漁者得書,之卜年以死,募網(wǎng)撈之,三日不獲。忽尸從躍處浮起,色如生,冠角弗折。后立祠東郭門外渡東橋。乾隆四十一年,賜祀忠義祠。[26](P507)

44、沈蘭先(?-?),具體事跡不詳。

45、徐光球(?-?),具體事跡不詳。

(九)、據(jù)《布衣史官——萬斯同傳》,增補蕺山弟子1人。

46、陸符(?-?),字文虎,鄞縣人。

據(jù)《布衣史官——萬斯同傳》載,陸符與同鄉(xiāng)萬泰一起入庠讀書,兩人也從此成為生死與共的好朋友?!皟扇硕荚鴰煆耐砻鞔笕鍎⒆谥埽冀K以名節(jié)自任,領(lǐng)導(dǎo)一郡士風(fēng),時人并稱‘萬陸’”[27](P17)。

總之,本文在參考黃宗羲《蕺山同志考序》之考證蕺山弟子標(biāo)準(zhǔn)的基礎(chǔ)上,參考蕺山著述論說和相關(guān)史料,增補蕺山弟子46人,使蕺山弟子總數(shù)達致169人??季庌降茏涌梢哉蔑@蕺山思想的生命力和影響力,從而有目的的收集和整理蕺山弟子資料,為研究蕺山學(xué)派思想演變邏輯提供資料基礎(chǔ)和理論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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