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禹
阿憶副教授把自己寫進了反面教材
■文/楊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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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憶
方靜“間諜門”事件始末
6月9日,阿憶在博客里稱央視主持人方靜是間諜,并于5月12日被抓;
11日,方靜開博回應,稱“間諜傳言”子虛烏有;
13日晨,阿憶更新博客,向方靜道歉;
14日晚22點15分,方靜出鏡主持央視新聞頻道的《世界周刊》節(jié)目。
了猶未了的方靜“間諜門”,儼然成了一場羅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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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靜“間諜門”正喧囂塵上的某個下午,我與阿憶副教授在一個雙人沙發(fā)上并肩坐了兩個小時。阿憶的手機不停地閃爍,他說這都是正在奮力尋找他的媒體記者。在席間眾友人“絕不外泄”的眼神承諾下,阿憶欲言又止、欲說還留地透露了一些“內部情況”。
副教授的神態(tài)還是從容的。我想他無非是把自己寫進了自己的教材。這場“間諜門”的起承轉合充滿戲劇張力,并有望填補我國高等院校新聞傳播學教材的空白。
若干年來,“新聞無學”論,一直被其他學科的一些飽學之士掛在嘴邊,泛著狗不理包子那般亦香亦臭的迷幻滋味。廣大新聞學教育戰(zhàn)線上的老教授、教授、副教授們,對此大為光火,卻也無可奈何。我等躬身耕耘于一線的新聞人,更無閑暇與之辯駁,于是奉行小平同志“不爭論”的思想,以及胡總書記“不折騰”的要求,埋頭做事為先。
曾幾何時,北有人大、南有復旦,祖國的新聞學教育也是你呼我應,立了不少學說,出了不少人才。后來電視興起,新聞學教育的一線陣營里,又多了委身京東郊外的廣院,雖不乏后起者的稚嫩,卻也味道新鮮。這“2+1”的清爽格局延續(xù)了N年之后,那革命的火種,不知怎的,一夜間撒遍大江南北。各高校的新聞系、新聞學院,像被袁隆平施了魔法,噌噌地生長起來。且都于“新聞”二字之外,增加了“傳播”的名頭,茁壯而時髦。
不過山頭與學問,并不是同比增長的。我國新聞學教育的痼疾—學術與實踐的脫節(jié),過去尚能藏拙,現(xiàn)在則隨山頭的膨脹而漏洞百出。從事新聞學教育的一茬茬教授們,多數(shù)未曾在新聞一線經(jīng)受歷練,他們對新聞學的概念與歷史倒背如流,卻說不清一份報紙如何走完流程,一個記者如何掌握平衡,以及如何把握新聞背后那些永遠寫不進教科書的種種。阿憶算是一個另類了,多少有過些新聞實踐,但仍屬于淺嘗輒止,略見皮毛。
從一個新聞人的角度看,方靜重回央視熒屏,并不等于所有的真相已經(jīng)大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黑色與白色,還有灰色;除了可以放之于公共平臺之上的真相,還有永遠不能說出的真相。在那個永遠不能說出的真相里,或許方靜只是最邊緣的一個過客,或許根本與這個叫方靜的女主播無關。
然而,阿憶卻強行讓“她”與“它”相關。其后所有衍生的聲音,都基于這樣一個脆弱的信息起始點。從新聞傳播學上看,這只是一次效率很高的傳播行為,而與主角是誰、真相如何,并無關系;從經(jīng)濟學意義上看,這是一次低效率的信息波動,其調動和占用的社會資源,基本被浪費于口舌之間;從社會學意義上看,這是一次“吃飽了撐的”的鬧劇。
雙人沙發(fā)上的阿憶,談起方靜,還是充滿善意的。這個我可以見證。然而,如果阿憶副教授的行為是一次誤操作,那么,我為我國新聞傳播學的教育能力,以及又給“新聞無學論”者授以了口實,而憾;如果阿憶副教授是做了一次有預謀的傳播學實驗,那么,我為我國新聞傳播學教育如今只能靠此類旁門左道來謀求進步,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