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馨
天下有名的三江源,源頭上開紅了牡丹;
俊不過牡丹笑紅了臉,美不過“花兒”的少年。
他,是一顆星,明亮而耀眼,閃爍在觀眾的心中;他,是一頭大雁,翱翔在藍天,帶著巨大的張力,向著新的目標領飛在前;他,是“花兒”傳播的使者,他用真誠、用行動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歡欣、帶來歡樂……他就是新疆著名“花兒”歌手——馬成。
(一)
黃河九曲十八彎,彎連彎,三江源是我們的家園:
“花兒”的海洋民歌的山。隨口漫,要唱個美好的明天。
六月的夏都——西寧,群山疊翠,湟水揚波,迎來了高原之夏金不換的醉人季節(jié)。帶著一種使命感,帶著一種崇敬的心情,2008年,在青海南山公園舉辦的西北五省(區(qū))大型花兒演唱會上,我有幸采訪了從新疆遠道而來的著名“花兒”歌手一馬成。他大方爽朗,精明能干,深邃的目光里,蘊藏著知識和力量,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真誠和熱情。他有著特有的坦誠與大氣,他的思想,他的行為,他的氣質,他的拼搏精神以及他那閃光的腳印就像一首抒情的詩行,深深地印在了青藏高原和天山南北。是他,一次次地把青?!盎▋骸庇眯膫鞑ィ瑐鞅榱舜竽瓯?、庭院牧場,用心血汗水澆鑄了新疆“花兒”的輝煌,讓人看到了新疆“花兒”發(fā)展的希望!
金鳳凰開了金翅膀,高飛在五彩的云上;
改革開放的奔小康,好生活過了個美當。
(二)
“花兒”本是心上的話,不唱時由不得個家:
刀刀拿來頭割下,不死時就這個唱法。
在祖國的大西北,如火如荼地流傳著一種古老的民歌。她像浩蕩的東風,吹綠了甘肅、青海、寧夏、新疆四省區(qū)希望的田野,吹綠了廣袤的山川。她像冬日的火焰,燃燒在回、漢、東鄉(xiāng)、保安、撒拉、蒙古、藏、土、裕固族等大西北各民族的心田,燃燒著鄉(xiāng)親父老們一輩輩的愛情,傾訴著生活的苦辣酸甜。她像崖畔上的山丹花,數(shù)百年越開越紅,愈開愈艷,自明清時代到如今,歲月滄桑,曲令達百余種,風格多樣,爭奇斗艷,這就是蜚聲海內外的民歌——“花兒”,被人們稱為“西北之魂”,“西北的百科全書”?!盎▋骸睆V泛流傳于甘、青、寧及新疆四省區(qū)的回、漢、土、東鄉(xiāng)、保安、撒拉、藏、裕固等民族中,并一律使用當?shù)貪h語方言,只能在村寨以外歌唱的山歌品種,通稱“野曲”(與“家曲”即“宴席曲”相對),又稱“少年”。其傳唱分日常生產、生活與“花兒會”兩種主要場合?!盎▋簳笔且环N大型民間歌會,又稱“唱山”。
河里的魚娃兒離不開水,沒水時它咋個活哩?
“花兒”是我們心上的油,不唱時我咋個活哩?
把“花兒”比作心上的油,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是因為只有“花兒”,才能把我們的高興、快樂、憂傷、愁苦盡情倒出來,使我們從“花兒”中尋找到自己的樂趣。
(三)
“花兒”的窩子是民和縣,大家看,遍地是花兒與少年;
一個比一個唱下的歡,真干散,唱紅了高原的春天。
馬成出生于1976年7月那個“花兒”正紅、到處“鶯歌燕舞”的如歌歲月的素有“花兒的故鄉(xiāng)”之稱的青海省民和回族土族自治縣核桃莊鄉(xiāng)排子山村,父母取名馬成者寓意為馬到成功。那里漢、回、藏、土等民族雜居,山大溝深,一排一排連綿起伏的大山如大海之波濤,讓人望而生威,但民風淳樸,是典型的“花兒”流傳地區(qū)。
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們世世代代辛勤耕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始終過著靠天吃飯的日子?!耙环剿琉B(yǎng)不活一方人”,人們的生活總是在緊巴巴中度過,每當春暖花開、或逢盛會、或有閑暇,便有一曲曲“花兒”回蕩在大山深處、田間地頭?!盎▋骸蹦歉呖菏骈L的曲調,婉轉低回的旋律,一次次撞擊在年少的馬成心上,融進血液,就漸漸地沉積下來,轉而便成為一種情結,正是故鄉(xiāng)的山水靈氣孕育了馬成那與生俱來的“花兒”之魂。
衣服們破了破穿著,鞋破了麻繩拉連著:
日子窮了窮推著,寬心的“花兒”哈漫著。
(四)
山里高不過鳳凰山,川兒里美不過草原;
花兒里美不過紅牡丹,人中間英俊的少年。
馬成的童年是在“花兒”聲中度過的,他從小對“花兒”就特別喜歡,什么時候他都敢唱,有時甚至忘了自己在不該唱的地方也唱了,他對“花兒”的癡迷程度到了家人都無法容忍的地步,打他、罵他,可他偷偷地跑到大山深處去唱,他告訴我,“花兒”是一種野曲,不能在村莊附近唱“花兒”。
花椒的樹上你不要上,上去時刺椏兒掛哩;
到了莊子者你不要唱,胡唱時老漢們罵哩。
到了上學年齡,他懷揣著夢想,跨入了學校的大門。然而,家庭的貧寒,艱苦的生活,使他過早地離開了校園,上大學的夢也破滅了,輟學在家的他整日當放羊娃,每天趕著自家的牛羊,在大山深處縱情歌唱自己喜愛的“花兒”。
羊皮披上者羊趕上,攆羊的狗娃哈牽上:
尕羊兒趕著山尖上,隨口把少年哈漫上。
“花兒”成了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山坡上,他一邊放羊,一邊揀拾燒柴,拾滿一背頭燒柴后,他已經餓得支持不住了,望著天邊的太陽,想著自己的前程在何方?禁不住悲從中來,望著遠方的大山唱道:
大背斗背下得脊背疼,荒草灘走下得腳疼;
清眼淚滴下得眼睛疼。窮光陰思謀著心疼。
覓食的羊群仿佛聽懂了他的“花兒”,一聲接一聲咩咩地叫著。他望著羊群又唱了起來:
背斗背到脊梁上,釵釵兒拾牛糞哩:
你咋知道我受的孽障哩,湯土里尋腳印哩。
這時候,只有他的歌聲和羊的叫聲一聲一喚地傳遞,那一聲聲悲涼的吶喊在空曠的山谷里回蕩。如果不是“花兒”,誰又會知道他的辛酸呢?
(五)
牙塘三關的虎狼關,寺溝里留下的唱山。
搬下個天堂了換人間,尕老漢變成個少年。
在山間放了幾年牛羊也唱了幾年“花兒”的馬成,因為生活所迫開始了獨自在外闖蕩的生活。這期間,他在民和老鴉峽、偌羌阿爾金山、西藏九扎溝等地跟隨別人挖過三年的金子,小小年紀承受著本該不是他那個年齡所能承受的繁重勞動,一路上的艱辛,對家鄉(xiāng)的熱戀和對家人的期盼,體力的透支,使他以“花兒”發(fā)泄心中的苦和愁。特別是在西藏九扎溝挖金子時,路過改則河,一行15人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把面粉、柴草、帳篷等用肩扛著在齊腰深的河水中運過去,水面的浮冰劃破了肚皮,他忍著疼痛,滿眼含著淚水,唱起了《沙娃淚》,以解心中的苦,領頭的老板和大家聽他的“花兒”,看到了沙娃的苦,流下了傷心的淚。
孟達地方的撒拉人,尕手扶開上了金場里進;
一路上“花兒”漫不完,不知不覺地翻過了日月山。
出門者遇上了大黃風,砂土打給者臉上疼;
尕手扶陷給者走不成,人推繩拉地費勁。
連明晝夜地趕路程,一天一天地遠家門;
風里雨里地半月整。奔到個金場哈難心。
帳篷嘛扎在個沙灘上,金窩子挖在個坑上;
挖镢頭酸在個胳膊上,血泡泡打在個手上。
半碗清湯者半碗面,端起個飯碗時星星全;
剛躺到被窩里沒合眼,星星還亮時又動彈。
尕身子擺者像籮兒轉,六月的日頭半天里懸;
渾身的泥土臉上的汗,沙娃們想家者淚不干。
一想起家鄉(xiāng)者山高路又遠,二想起父母者肝腸斷;
親人栽扎的話兒響耳邊。出門人在外時娘掛牽。
三想起婆娘時心里酸,送我的時候她淚漣漣;
我的心里像鋼刀倆剜,想死時尕木沙他不在眼前。
捎信嘛帶話時路太遠,想回家時又沒盤纏;
吃苦挨餓的罪受完,出門在金場時落憐。
腰桿里沒掙上一搭錢,扒上個手扶回家轉;
被兒碗兒地全撂完,一路上的寒苦說不完;
九曲黃河者彎連彎,沙娃的眼淚嘛淌干。
這首敘事“花兒”真實地反映了馬成在挖金子時的酸甜苦辣,生活的磨礪,這也讓馬成一步步走向成熟。
(六)
九月里到了九月九,黃菊花開在了路口;
人沒有朋友沒活頭,陽世上再沒個鬧頭。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由于自然環(huán)境的惡劣和國家實施的移民扶貧開發(fā)政策,號稱苦甲天下之地的民和縣核桃莊鄉(xiāng)排子山村,加入到移民的行列,馬成也不例外,那時的他,選擇了背井離鄉(xiāng),離開了生他養(yǎng)他的這片熱土,在眾鄉(xiāng)親和家人依依不舍的送行中,踏上了自己的生存之路,遠上新疆。
水順流而下,鳳擇木而棲。從此,在那遙遠的地方——祖國西部邊陲的伊犁河畔,又多了一個風雨中飄零的“口里”來的名字,還是叫馬成的外來“盲流”。由于這個“盲流”會唱當?shù)厝讼矚g的“花兒”,所以很快名不見經傳地被當?shù)厝怂邮?。并在這個“我們新疆好地方,天山南北好牧場”的地方落腳入戶,安營扎寨,成為了一個被授予當?shù)貞艨诘拿逼鋵嵉男陆恕?/p>
風雨人生闖天涯,受恩深處即為家。從此,馬成終于在新疆這塊熱土上建起了新家,將青海民和縣核桃莊鄉(xiāng)排子山村的父母及相關的親戚朋友陸續(xù)接到了伊犁這個家,一家人從流離顛波中又過上了團圓的生活。
一青一黃的又一年,年盼年,肋巴骨當成個算盤;
全家人今日哩大團圓,心里歡。笑醒了蒼龍的祖先。
是他的誠實和辛勤勞動,是他的艱辛付出和努力拼搏,才實現(xiàn)了兒時的夢想,創(chuàng)業(yè)的苦和難以“花兒”《走西口》為證:
送我的哥哥走西口,抓住我的哥哥難分手,你多拿上些干糧了你再走。
我離開尕妹了出遠門,窮光陰逼上是不由人。不是我心腸硬。命運盡捉弄的窮苦人。
遠看著哥哥你走遠,我眼淚的花兒蓬滿了,活拔了尕妹的心肝了。
阿哥出門者走到了二月天,每日走路把鞋磨爛,沒有個新鞋換,走路時沙子往腳心里鉆。
阿哥你出門者為光陰,你走時尕妹心兒里疼,回家時可成了一個人。
一步一步地又到了三月間,沒水時咽不下干炒面,出門人到夜間,鋪的是地來蓋的是天。
你出門在外者阿哥你受磨難,尕妹妹家兒里心不安,端起來飯碗者淚水不干。
我離開家鄉(xiāng)者越走是越遠了,褡褳里的口糧空下了。一路上沒客棧,出門人的難心多下了。
窮光陰把阿哥害苦了,立逼著你走了個口外了,把孽障的尕妹哈撇下了。
銀錢把阿哥逼到了西口外,不走時我還不上高利貸,帳主再厲害,他要帳時追不到口外來。
白天么黑夜哩,妹妹把你盼,盼過了冬天者盼春天,我天沒日跑到個村口里看。
我想給尕妹寫一封信,一路上沒遏上個家鄉(xiāng)人。尕妹妹甭多心,阿哥也不是忘恩的人。
柳樹的苗苗兒長成個大樹了,尕妹妹的黑頭發(fā)變白了,把年輕的尕妹妹哈愁老了。
冬去春來的熬夠了十八年,我省吃儉用的存了些錢,回家的路太遠,每晚夕枕頭上淚不干。
掙不上銀錢了阿哥你早早兒回,光陰么就窮了照窮者推,甭叫我一個人活受罪。
掙上些銀錢了早晚回家轉。一路上快馬加一鞭,妹妹把心放寬,見面的日子再不遠。
遠路的阿哥你回來了,我把提懸的心兒哈放下了,總算我們一家人團圓了。
出門的阿哥平安地回來了,苦日子總算是到頭了,手里頭有錢了,要帳的帳主兒哈不怕了。
領上尕妹妹了一家人上新疆,新疆是個養(yǎng)人的好地方。
跟哥哥了上新疆,往后妹妹的眼淚兒再不淌,往后妹妹的清眼淚再不淌。
(七)
青稞大麥倆煮酒哩,麥麩子拌兩缸醋哩;
這一條大路要走哩,人前頭爭一口氣哩。
生活環(huán)境的變化,使他承擔起了一家之長的責任,在伊犁搞建筑,每天給別人打工,起早貪黑,不顧疲憊,對自己鐘情的“花兒”始終念念不忘,用“花兒”驅走滿身心的痛苦和生活的苦。
馬成把打工掙來的辛苦錢、血汗錢,一半留給家人,一半自己帶上,多次到青海拜訪老一輩“花兒”歌唱家、藝術家、著名的“花兒王”朱仲祿、“花兒王子”馬俊,到甘肅拜訪“花兒”皇后蘇平,到新疆拜訪新疆“花兒王”韓生元和伊犁“花兒王”八十子老藝人,以求得他(她)們的指點,使自己從技巧和演唱水平上取得大的突破。由于資金的問題,他有時餓著肚子,有時風餐露宿,但為了取得真經,他說:“這點罪算不了什么”,這是多么可貴的精神呀!通過他(她)們的指點,使他的“花兒”演唱水平突飛猛進,取得了一定的成績。1996年6月,在伊犁首屆全疆“花兒”大賽中榮獲金獎;1999年10月,在伊寧市首屆回族“花兒”邀請賽中榮獲一等獎;2001年10月,在“華凌杯”首屆新疆回族“花兒”大賽中榮獲銀獎;2003年8月在第四屆中國西部十二省“河州杯”民歌(“花兒”)邀請賽中榮獲金獎;2005年7月,在西北五省(區(qū))“花兒”大賽中榮獲金獎;2006年10月,在新疆鄉(xiāng)村青年歌手大賽中獲最佳詞曲創(chuàng)作獎。2007年10月,新疆昌吉市組建花兒藝術團,馬成因朋友介紹,時任昌吉市市長的譚成貴慧眼識才,克服困難把他從遠在千里的伊犁請到了昌吉,改變了他的生活和身份,使一名打工仔成為了一名文藝工作者,由一名民間歌手變成了專業(yè)歌手,進入了昌吉市“花兒”藝術團。從此,馬成走上了“花兒”專業(yè)演唱之路。2008年2月在“小靈通杯”唱響新農村全疆歌手大賽中榮獲金獎;2008年7月,馬成代表新疆,參加了在寧夏銀川舉辦的第六屆西部十二省民歌(“花兒”)邀請賽,榮獲金獎。
伊犁河好比是長辮子,青海湖是梳妝的鏡子;
放羊娃上了舞臺子,“花兒”哈唱了個樣子。
(八)
東邊升起太陽了,陽光兒灑遍了地了;
尕光陰過者舒坦了,小康的大道上走了。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十多年來馬成始終沒有辜負人們對他的期望,一如春蠶吐絲般在這美麗的土地上辛勤耕耘,重建家園,將“花兒”的美麗灑播于西域邊陲,流芳于伊犁河畔和天山南北。
領上尕妹了上新疆,新疆是個養(yǎng)人的地方;
伊犁河邊家業(yè)哈創(chuàng),生活上才有了方向。
盡管他是個灰頭土臉的農民,演唱的水平也不那么專業(yè),但真正聽“花兒”的那些農民兄弟還是喜歡他及他唱的“花兒”。因為“花兒本是農家樂、土疙瘩才是它的窩,從古到今唱家多,唱死唱活,它還是農民之歌”。再說,一個連生存都有問題的窮苦農民,能在這遠離“花兒中心、花兒故鄉(xiāng)”的西部邊陲堅持傳播“花兒”,并將“花兒”演唱到今天這個份上,雖然談不上可歌可泣,但也最起碼可圈可點了。2006年,寧夏大地音像出版社發(fā)行了他的首張個人專輯碟片《花兒流芳伊犁河》,這是新疆首張農民版“花兒”小調集,他在新疆開創(chuàng)了農民“花兒”隨光碟走出新疆、走向全國的先河,他演唱的《馬營令》、《清水令》等,最為人們所稱道,被新疆“花兒”愛好者稱之為“花兒王子”。
“花兒”,作為平民心態(tài)的藝術存在及好家輩出世代相傳的社會文化現(xiàn)象,從遙遠的歷史煙波中一往情深地向我們歌唱著走來,是那樣的鮮活親切與民同樂,足見“花兒”是真正的人民藝術,是各族人民血肉相連、一脈相承的藝術瑰寶,是真正的人民自己的歌唱。一代偉人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說:“我們的音樂專門家應該注意群眾的歌唱”。
高原無處不飛花,天山南北花更紅。馬成像是勤勞不倦的蜜蜂,東奔西跑,如蝶飛鳳舞。只要有“花兒”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幾乎跑遍了甘寧青新四省區(qū)所有與“花兒”結緣的山場會坊,將“花兒”的種子播遍了廣闊的田間地頭,將“花兒”的歌聲傳遍了四面八方的農家坑頭,將“花兒”的魅力深深地植根于千千萬萬人們的心頭。
黃河一浪賽一浪,浪趕浪,奔向個寬闊的海洋;
寬心的少年放展了唱,好聲嗓,把“花兒”傳向了四方。
“花兒”是他的魂魄,“花兒”是他的命脈。我們深信,在山花盛開的高原大地和天山南北,一定會聽到馬成用心、用愛、用情演唱的更多、更優(yōu)美、更響亮的“花兒”。
黃河曲者九道彎,彎彎里都有浪翻:
河湟上下者你來看,哪一個不喝個少年。
心中的“花兒”萬萬千,唱得個天地動彈;
改革的“花兒”遍地開,唱出個幸福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