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吉·帕特爾
1948年,南非建立了以隔離和歧視為特征的種族歧視制度,將國家劃分成黑人區(qū)域和白人區(qū)域,阻止黑人和白人使用相同的海灘和其他場所。在立法的過程中,南非不僅建立了官方的國家種族主義制度,還大量生產(chǎn)了一種新的食品,并推廣。
在種族隔離的監(jiān)獄里,“黃種人”與“班圖人(南非的一個黑人民族)”的食物配給量是不同的。白人政府不向“班圖人”供應(yīng)任何面包或果醬,這些加工食品是白人的特別待遇。
黑人和白人被禁止一起用餐。在德班的高爾夫球場,黑人高爾夫球童不能和白人的高爾夫球員使用一樣的刀具和沖洗裝置。他們需要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餐完畢,以最大限度地減少不在工作崗位上的時間。這就催生了一種與種族隔離制度相容的食品——“布尼三明治”。
將一勺咖喱加入一塊挖空的白面包中,布尼三明治就做好了。它的特色就是隨時可以食用、有餡、味道好、便于攜帶。這就意味著球童們可以在奔波的途中,吃到他們喜歡的食物,這些食物“滋養(yǎng)”著他們,也體現(xiàn)了他們的身份。
美國和南非的肥胖水平幾乎驚人的一致。在美國,快餐店集中在窮人和有色人種的社區(qū),他們在如此生存環(huán)境下很容易肥胖,而富人和白人鄰居更容易得到新鮮、營養(yǎng)、低鹽、低脂肪的食品。
不論是在美國還是其他地方,城市中的窮人接觸綠地和娛樂設(shè)施的途徑更少。如果保持收入變量為恒定,綠地?fù)碛新矢叩氖忻瘢逝值母怕时纫话闳说?0%;而那些幾乎沒有什么綠地、到處都是涂鴉社區(qū)的居民,肥胖的概率比一般人高50%,鍛煉身體的概率低50%。
影響飲食的不只是空間,還有時間。一個上班族花在路上的時間越長,肥胖的概率就越高。這恰恰是出于趕路的壓力,使相對貧窮的上班族基本上不能很好地進(jìn)食。就像茶滋養(yǎng)了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工人階級一樣,1美元的雙層漢堡和炸薯條對辛勤工作了一天的人來說也是一頓美餐。
今天,當(dāng)越來越多、相對貧窮的上班族被迫面對相似的情況時,人們沒有把矛頭指向問題社會和政治的深層,去尋找根本的原因,而是指向它最表面和膚淺的后果——肥胖。
(摘自《株洲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