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光泉

你吃燒烤

我擦皮鞋

夜晚

你在享受我在勞動

你聞肉香我聞腳臭

請擦皮鞋

我客客氣氣

不擦不擦

你討厭拒絕

我能把夜擦得更黑

且透亮

黑如鍋底亮如星辰

你將肚皮填飽

固體是肉和菜

液體是啤酒

向上翻動冒出的是

豪言壯語或竊竊情話

走時，我腹地空曠肚皮打仗

你知足常樂

一根牙簽掏丟殘余

我這夜收入15元

你出帳150元

過馬路時你嘔吐醉倒小車

我跑上前去

送進(jìn)醫(yī)院

后回到簡陋租房生火煮面條

2008年11月24日記事

下午五點(diǎn)半。昆明火車站。

像一把刀子，割我的臉，

寒風(fēng)不斷吹來。堅硬的風(fēng)，劃一下，

走了。再來……我向售票口走去，

有個似鄉(xiāng)下中學(xué)生的小妹跟上我，

“大哥，耍不耍呢？”扯扯我的衣角，她說，

“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來，耍一次五十元……”

“不耍！你別扯?！蔽倚÷曊f。她還來扯。

“不耍，我的錢被小偷摸了。”

她愣了一下，停在我后面。我走了十幾米，

回過頭，見她在扯別人。我忽然，對這地方充滿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