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 鈍
喬治·桑
喬治·桑(1804~1876) 原名奧羅爾·迪潘,法國女作家。
18歲成為男爵夫人,但很快就不能忍受丈夫的平庸和缺乏詩意。1831年初,她與丈夫分居,帶著孩子定居巴黎,開始了蔑視傳統(tǒng)、崇尚自由的新生活。抽雪茄、飲烈酒、騎駿馬、穿長褲,一身男性打扮,周旋于眾多的追隨者之間。她借自己的作品公開宣稱:“婚姻遲早會被廢除。一種更人道的關(guān)系將代替婚姻關(guān)系來繁衍后代。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既可生兒育女,又不互相束縛對方的自由?!?
在她的莊園里出入的有一大批文學(xué)藝術(shù)史上名留青史的人物,其中有不少是她的情人。這個生活優(yōu)越、追求享樂、感情豐富的美麗女人,沒能在婚姻中得到愛情、溫柔和滿足,卻用多角的、激情的情愛,張揚了自己的生命,并為后人留下了華美的文字。
西蒙·波伏娃
西蒙·波伏娃(1908~1986) 出生于巴黎一家守舊的富裕家庭,從小就拒絕父母對她事業(yè)和婚姻的安排。19歲,她宣稱“我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于他人的意志”。21歲,她和薩特同時獲得哲學(xué)教師資格,他們相約“堅信對方必為終身伴侶,卻不要以婚姻作為束縛;二人要保持絕對的性愛自由,交往期間都可尋找新歡,不得嫉妒。”
“叼著煙,眉頭緊皺,用一雙暹羅貓般的眼睛,審視著周圍的一切。她的臉,干巴巴的。薄薄的嘴唇,透著固執(zhí)。”——這是1949年她寫出驚世駭俗的《第二性》后,法國媒體對她的評論。那時,大多人并不支持她的言論,主流文化對她的女權(quán)主義言論深為不齒。
面對愛人時,她也不過是個純情女人,她在情書中寫道:“我會乖乖地聽話;我會洗碗、拖地;我會自己去買雞蛋和甜酒;如果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碰你的頭發(fā)、面頰和肩膀;我永遠不會做,你不準我做的事情?!?/p>
弗朗索瓦絲·薩岡
弗朗索瓦絲·薩岡(1935~2004)法國著名的才女作家。年僅18歲的她就以小說《你好,憂愁》一舉成名,成為了以文致富的最年輕的千萬富翁。
她的小說多寫無需為生計發(fā)愁的小資情愛,她被視為現(xiàn)代小資的教母。生活中的作家薩岡,漂亮出眾,個性鮮明,十分不羈。
她不太注重衣著,經(jīng)常梳著短發(fā),牛仔褲還往上卷著,一副邋遢的樣子。她從年輕到老,抽煙、喝酒、飆車,1957年,她狂飆160公里/小時在一個拐彎處翻了車,差點送命。她喜歡瘋狂的晚會,熱衷賭博,有時還吸食毒品,以便有精神連著幾天沒黑沒白地工作。
她曾兩度結(jié)婚,兩次離異。她把愛情視為一種“病態(tài)的迷醉”,并坦言自己愛一個男人只能持續(xù)“三或四年,但絕不會更長久”。
張愛玲
張愛玲(1920~1995) 生于上海,家門顯赫,是李鴻章的曾外孫女。很小就表現(xiàn)出編故事的才能,四歲開始私塾教育,讀詩背經(jīng)的同時,就開始了小說創(chuàng)作。
張愛玲對色彩、音符和文字都極為敏感,她曾說:“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目為天才,除了發(fā)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p>
在上海,她認識了“漢奸”胡蘭成,從此人生命運發(fā)生巨大的變化。他們于1944年結(jié)婚。1945年后,兩人再無相見。解放后,因為這次婚姻,張愛玲離開大陸,遠走他鄉(xiāng),先到香港后又去美國。
她是名門之后,貴府小姐,卻驕傲的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憐人,時時洞見蕓蕓眾生“可笑”背后的“可憐”,但實際生活中卻顯得冷漠寡情;她在文中同讀者拉家常,人情練達,但她自己無論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始終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nèi)心。
有人說:“只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與極度的孤寂。”
小野洋子
小野洋子(1933~) 提到這個名字,人們首先會想到“約翰·列儂的遺孀”。然而,列儂卻奉她為“世界上最有名的不為人知的藝術(shù)家”。
她出生于日本東京一個富庶家庭,14歲時全家遷居紐約。1965年,大野洋子第二次在卡內(nèi)基朗誦廳表演,邀請觀眾上臺用剪刀剪碎她身上的衣服,直至近乎裸體,這就是她著名的行為藝術(shù)作品《碎片》。
1969年,在兩度離婚后,她與列儂正式結(jié)婚。利用當時媒體對他們蜜月的大肆報道,兩人在阿姆斯特丹和蒙特利爾上演了“床上和平運動”,待在旅館床上7天不下床,接受媒體采訪和報道,展示他們的反戰(zhàn)思想。
但面對人們對她的質(zhì)疑,她仍然堅持自己的信仰,堅持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因為我知道我的本質(zhì),我不引以為恥。換句話說,如果有人說我的壞話,而我完全不是那樣的,我就絲毫不會在意?!?/p>
劉索拉
劉索拉(1955~)她是上世紀80年代最早的“另類”,玩最新潮的音樂,寫最先鋒的小說;甚至在文革期間,由于父母都進了監(jiān)獄,她就和幾個同樣無人監(jiān)管的孩子一起背著吉他到處唱歌,引來很多人圍觀。在長安街上玩累了,無所顧忌就地躺倒,所有人都驚異地看她們。突然想學(xué)畫畫,不知道該怎么找老師,去游泳的時候看見一個小伙子在畫畫,來不及換下游泳衣,騎上自行車就去追人家,把那個戴著眼鏡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美院學(xué)生嚇得不輕。
可是,她出身于一個紅色家庭。她的叔叔叫劉志丹,父親是高官。她上音樂學(xué)院的時候,媽媽氣得不想認她,因為她“太不像話”,穿奇裝異服,做鬼哭狼嚎的音樂,說粗野的話。
為了“躲開家里的北京和一個社會的北京”,她出國20年,追隨著自己對音樂的感覺,泡在藍調(diào)和各種音樂中,探索中西方音樂的融匯之道。她可以很中國,也可以很西方,在舞臺上,她理著光頭,穿全身黑衣,手勢詭異,能即興唱足20分鐘的人聲。
對于人們的側(cè)目,她坦蕩大方地說“活得優(yōu)雅,活得文化什么的……這是為了活得像自己,而不是為了讓人看到,為了讓人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