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誰錯了,師長還是現實?
讀了《救救家鄉(xiāng),救救公共精神》(《雜文選刊》2009年6月[上]),我終于明白國人為什么缺乏公共精神了。
我發(fā)現,在我們這片土地上,師長教育我們的與某些現實告訴我們的,往往正好相反。
師長教育我們要有主人翁精神,可現實卻告訴我們,有時你以主人的姿態(tài)埋頭拉車、無私奉獻可以,但假如你以主人翁的姿態(tài)去管“閑事”,去監(jiān)督制約那些敗家子及碩鼠,你的下場或許比王帥還慘。
師長教育我們要有法律意識,現實卻告訴我們,如果你處處按法律規(guī)定辦事,有時無異于作繭自縛,到頭來只能一事無成。因為法律對于草民而言往往是這么一個怪物:當你冒犯它的時候,它會顯得相當強大;而當你想依賴它的時候,它又會變得十分弱小。
師長教育我們要老實,可現實卻告訴我們,老實早已墮落為與迂腐、窩囊、無能并列的貶義詞。如果你是真老實而非揣著奸滑裝老實,那么,甭說被賞識重用、飛黃騰達了,也許連老婆都找不著。
師長教育我們,有志者事竟成,可現實卻告訴我們,如果你先天沒有一個好爸爸或好皮囊,后天又不會“來事”(趨炎附勢),那么,即使你一日努力24×60×60=86400秒,也只能拿著顯微鏡去“平凡”中尋找“偉大”。
……
誰能告訴我,是師長錯了,還是現實錯了?我是按師長教育的去做,還是按現實所說的去做?
常蘇英(山西)
○讀書之憤憤
我這人脾氣不好,可又偏愛看雜文,因此就難免常常摔凳擂桌——冷靜想想,也就是摔自己的凳子擂自己的桌子而已。這不,在讀了張偉的《愿動蕩的課桌盡快找到安穩(wěn)的家》(《雜文選刊》2009年6月[上])后,就為那些可憐的孩子感到憤憤不平。
“他們背著碩大的書包,不知何去何從——盡管政府承諾協(xié)助解決入學問題,許多人仍然擔心自己沒有落腳之地。”鄉(xiāng)下人拆個豬欄羊圈的,也要先把欄里的豬羊安置好。你政府要拆學校,不事先把學生安排好,這不是把民工的子女視為連豬羊都不如么?
原來所拆的四所學校中有三所是“不合法的”。這又叫人不得不問:你政府是因“不合法”而拆的呢?還是因要拆遷而以“不合法”為由?如果是前者,那么此前在政府的眼皮底下怎容“不合法”學校的建立和存在?怎放心讓孩子們到“不合法”學校去接受教育?讓“不合法”學校公開存在,讓孩子們公然到“不合法”學校去讀書,起碼也是你政府部門的失職;如果是后者,那么你政府為什么不在拆遷之前安排孩子們進合法學校上學呢?政府的拆遷重建到底是為什么呢?誰情愿讓孩子到“不合法”的學校讀書?難道讓孩子們失學、或找不到學校、或上不起“合法學校”就是合法的嗎?
以上問題,不知當地政府作何解答?
尼溪(安徽)
○算不算成本
都為利
《算成本與不算成本》(《雜文選刊》2009年6月[上])抨擊了一些當權者算成本與不算成本的卑劣行徑,頗有裨益。然再深思,某些當權者的算成本與不算成本,并不矛盾,實乃一樣的,他們還是算的,是算他們成本與牟利之比,是算利益的最大化。
“投入到老百姓身上衣食住行的成本就精打細算了”,是呀,他們還機關算盡不擇手段想搜刮民脂民膏呢,投入豈能不精打細算。
至于不算成本,粗看好像他們是大度了、粗疏了,實則不然。他們也明知成本奇高成本驚人,但他們明白這奇高、驚人的成本可牟來更奇高、更驚人之暴利、之享樂。如文中說的“只為了讓美人褒姒一笑,周幽王不計成本點燃了烽火臺,戲弄了諸侯”。周幽王甚至于要美人不要江山哩,因美人是他的至愛至美呀。如今為了小姘二奶百萬千萬不計而狂擲者還少么?
如文中說的“給官員買小車都不計較成本,但公交車更新就舍不得花了”,是的,前者高成本高獲益,后者再計成本也于己無利可圖啊。
還如文中說的“搞運動,抓政治都不計成本”,是的,在他們的意志中,若“衛(wèi)星上天,紅旗落地”,那“衛(wèi)星上天”又有何用?不“搞運動,抓政治”,權力丟了咋辦?所以,為此他們別說算成本了,甚至于還豁出去老本哩。
我們一些人不光不計成本地“追名逐利”,而且是投大成本追大名逐大利;而孝敬父母、關愛親人不光計成本,有的還嫌虧、一毛不拔或“啃老”呢。
蔣逢軒(黑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