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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徐新還是一個癡迷于攝影的攝影師,帶著機器和燈具滿世界地跑,風吹日曬,掙的錢也不多。有一天,他給某時尚雜志拍魯豫,談笑間,魯豫隨口問了一句:“你有什么其他愛好?”這一句,問得徐新恍了一下神,他從頭到腳瀏覽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除了攝影,已經變成了不毛之地。
多年后的今天,徐新主動地向別人介紹自己的諸多愛好:品茶,欣賞瓷器,攝影,還有收獲田間地頭的有機會……
誰不想吃健康蔬菜呀
北京懷柔,徐新所在的正谷有機食品第一塊有機實驗地,一百多畝,里面種了二三十個品種,有地頭干活的老農和老婆婆數人,小黃狗數只。入口處,綠色的牌子上寫著“正谷”二字,徐新解釋說,正為天地之氣,谷為天地之靈物。這就是綠色有機食品的概念。老祖宗的養(yǎng)生之道都在這里包含了。
這里的小狗日子過得很舒服,撒了丫子地跑,跑累了找個陰涼處歇息睡覺,睡醒了蹲在人面前,眼巴巴地瞅你吃剛摘的,一股子新鮮柿子味道,用水沖一沖即可就地啃食的西紅柿,等你吃完了,喂給它。據科學實驗,天天吃健康蔬菜三個月,人體內的那些病氣濁蟲就會經歷一次排空清理的過程,想想城市里的白領們還在津津有味地在開心網上種菜飼養(yǎng)動物,還有的人因為公司屏蔽連這個樂趣也沒有了,就讓人油然而生對田園生活的羨慕之情。
這種對簡單生活的向往,總是隨著進入鄉(xiāng)村而滋生,回到城市又湮沒,就像大家都知道吃菜要吃純天然,卻又懼怕里面的蟲子一樣。再加上有機食品的價格問題,這讓徐新正在從事的有機食品行業(yè)充滿了競爭和風險。
小小一塊菜地,是每個人的夢
有機菜,用最通俗的解釋就是:不施化肥,不打農藥,純天然成長。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產量低,有蟲眼,吃了對人體有百利無一害。徐新還有一個后果發(fā)現(xiàn),那就是有機會放久了,會蔫,但是不會爛掉——有耐心有好奇心的讀者不妨檢查一下你的冰箱,以此看看你吃進去的多少是菜多少是農藥。這一點,也很像我們的現(xiàn)代生活,匆匆間,一切都很快,被灌輸被同化被催長,沒來得及蔫就已經心理疾病叢生。要撫慰這開始爛掉的人生,就先從清理“農藥”開始。
當然,如果我們還想像數千年的老祖宗一樣吃滿是蟲眼的天然菜,那就太辜負了現(xiàn)代科技了。徐新所在的正谷,聘用了許多農業(yè)大學和科技院的教授,就是來解決既要不施農藥又不被蟲咬得千瘡百孔的。天然,自然,也要講技巧的。就像做人,誠實過了頭就是迂愚,執(zhí)著過了頭就是偏執(zhí)。小小一塊地,激發(fā)出了古人多少智慧,也一樣給現(xiàn)代人多少啟示。做有機菜,就這樣影響了徐新的生活。其實早在徐新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他每天上學前,都會跑到自家的菜園子里給蔬菜澆澆水,那時他的父母都在部隊,大院里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園子,雖然不大,但足夠種上黃瓜,豆角、南瓜、茄子,玉米,番茄……放學回來,扔掉書包繼續(xù)鉆到院子里。一粒種子,從吐芽,到抽枝,一點點長大,開花,結果,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目睹一樣事物的成長成熟,在人內心里也會有同步感受的。這一粒種子,也許同樣種到了那個孩子心里,以至于很多年后,開心網的菜園子會火,徐新的生活也會返回到菜園子里。
一種慢一點的有機生活
當了地主后,徐新慢慢淡出了攝影勞作生活,而開始了攝影創(chuàng)作生活。不再經常給雜志社或廣告商拍商業(yè)片,他的鏡頭里,更多是現(xiàn)實場景里,那些讓他駐足,讓心靈觸動的景與人。當不再被物質利益所鞭策時,攝影對于他而言,才真正成為了他此前一直所求的愛好。人在安靜的時候,心也會平靜而易感,他喜歡上了品茶,由此也喜歡上了收集瓷器——種慢一點的有機生活,妻子也和他一道,轉向了有機食品的行業(yè)里。
當初轉行到有機食品的生產和銷售,徐新和他的同事們也是冒了一番風險的。當“有機”風行時,也有不少負面新聞此起彼伏,以致被人們質疑:天價有機菜貨真價實還是概念炒作?所以一度紅火的“有機”工廠又一個個關門。堅持下來的,就是生生靠自己的信用和口碑。這個過程,對人就是一個考驗,耐得住質疑,耐得住誘惑,耐得住低谷。度過了這個關坎后,徐新和同事們開始一點點往大擴張生意,在京城建立自己的私家菜沙龍,有機菜消費的固定會員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