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學(xué)校,學(xué)校的食堂空曠得如同君前大殿。吃飯時就地而食。
吃飯時難免掉菜飛湯,所以飯后的食堂總是一副“落花滿地”的模樣。饅頭、菜以及湯灑了一地,夕陽射來,頗有幾分蒼涼之感。如果處理一下,搞個情景劇景地什么的也有幾分合適。我一直未改變這個看法。
后來食堂添置了一些飯桌,不再有單純的“落花滿地”,也發(fā)展到了上層空間。泔水桶也換了一些樣式,由原來的一個小桶發(fā)展成了幾個窩在角落的大缸,算得上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吧。但泔水桶擺得再多,涵容量再大,恐怕也無法清除地上、桌上的經(jīng)典“剩飯殘羹演義”。
有些人不知是太愛干凈,還是有特別嗜好。饅頭不吃皮,嚼菜喝湯往嘴里填饅頭時,非要一手拿饃,一手剝皮,而且剝得非常有職業(yè)品質(zhì)。前后左右地檢查,仔細(xì)認(rèn)真的態(tài)度令人噴嘖稱奇。該放棄的時候他們也絕不含糊:一把抓下立馬送出。于是,地上開滿了饅頭皮花。
有些人“使用”饅頭的時候別具一格。饅頭的功能對他們來說,就是當(dāng)籃球扔。而且他們還不是一個一個地扔,而是一粒一粒地?fù)钢丁R粋€個扔至多不過四次,而一粒粒則不同。扔一,嗯,大爺還有。扔二,大爺我還有。扔三,嘿嘿。我還有很多哦!拋得姿態(tài)優(yōu)美,引人注目。初三物理人才康公形容到:臉皮之厚。遠(yuǎn)比城墻四墻角相加。
還有些人吃飯時喜歡,也許是習(xí)慣——湯菜饅頭一盆攪,末了不吃完,倒出來,一片糊糊與殘渣,更有一方個性。如果要評最爛最惡心風(fēng)景,此處我定會虔誠地投上一票。
不少人吃完飯(不,不吃完飯,這年頭盡是一些不愿把飯吃得干干凈凈的人),剩菜、湯、饅頭總愛一手一翻,賜予飯桌與食堂地板。結(jié)果五彩繽紛、競相爭艷,還配有湯水落下地的天籟伴奏。可是我覺得吧,這番傾手一施,滿桌瀟灑,仿佛對外傾訴著食飯者的未訴之言——原來吃了一堆豬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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