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宇明
世界上總是有兩種人,一是可敬之人,一是可愛之人。可敬之人讓你生出對其品德和處世方式的崇仰,可愛之人使你產(chǎn)生用自己的心靈去貼近他的心靈的愿望。
1931年,28歲的梁宗岱在北京大學(xué)當(dāng)法文系主任。據(jù)蕭乾回憶:當(dāng)時班上有個女同學(xué)很漂亮,梁宗岱就站在她的面前講課,她不在,課就不上了。梁宗岱的做法與高尚、莊重之類的詞兒無緣,但在一個做什么事都要留心別人評價的國度,仍不乏可愛之處。
格萊斯頓也是可愛的。一個夏日,牧師在布道,教徒昏昏欲睡,當(dāng)時大名鼎鼎的英國首相格萊斯頓卻上身挺直,專心聽道。有人好奇,問他:“為什么您那么用心去聽?”他笑著說:“老實說,我也很想打瞌睡??晌矣窒?,何不用這件事來試試自己能忍耐到什么程度?以這種耐心去面對政治上的種種難題,還有什么不能解決呢?”
可愛之人是有趣味的。一個人生活嚴謹,做事有條不紊,解決問題果斷,這些都可以使我們欽佩,卻不足以讓我們感到可愛。真正可愛的人,他的所作所為要讓我們產(chǎn)生無比的快樂,卻又不是以智力上的弱勢來實現(xiàn)。
世上的人千姿百態(tài),但沒有一個人不愿意別人說自己可愛,可愛是我們生命中永不凋謝的花朵,總以自己的芳香美麗伴隨著我們每一個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