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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的剎那

2008-04-15 10:55
最推理 2008年1期
關(guān)鍵詞:兇手

丁 甲

【迷題篇】

人物

張甲:主人公,擅長觀察和推理。

鄒浩:旅客,和張甲結(jié)伴而行,導(dǎo)演楊學(xué)藝的學(xué)生。

楊學(xué)藝:《魔幻世紀(jì)》導(dǎo)演。

李玉民:副導(dǎo)演。

唐星燦:男主角,人氣偶像。

夢影:女主角,人氣偶像。

譚希:女配角,新崛起的實力派演員。

丁東:男配角,譚希的好友。

小雪:女化妝師。

許亮采:男化妝師,兼管道具。譚希好友。

古亞洲:劇務(wù)。

曹定志:燈光攝影師。

羅長清:醫(yī)生。

孟天笑:神秘旅客。

姚顯根:陌生旅客。

金海杰:當(dāng)?shù)嘏沙鏊叹犻L。

于小方:旅館服務(wù)生。

蘇巧:旅館服務(wù)生。

引子

長鹿縣境內(nèi)有一片森林,茂密,幽深,充滿了原始古樸的氣息。在山谷腹地,有一座歐洲古堡風(fēng)格的旅館,古堡的外形像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所以就命名為“十字古堡”。然而,作為基督教象征的十字架,卻總是與災(zāi)難和罪惡聯(lián)系在一起。

一 《魔幻世紀(jì)》

車子緩緩開動。張甲從遐想中回過神來。車內(nèi)已經(jīng)坐滿了乘客,其中尤以年輕人居多,他們顯得非常興奮和活躍,不時發(fā)出“哇”、“耶”之類的呼聲。

“真熱鬧。”張甲自言自語地評價了一句。

“這些人大概都是影迷吧?!庇腥私恿艘痪?,是張甲的鄰座,一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年輕人,看上去十分斯文,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安靜地坐著。

“影迷?”

“你不知道嗎?有一部電影叫《魔幻世紀(jì)》,就在十字古堡里拍攝,是唐星燦和虹影演的。”

唐星燦和虹影是近幾年來迅速走紅的超人氣偶像,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性感嫵媚,最受年輕影迷們的追捧。張甲雖然對娛樂明星不太感冒,但這些名字總是熟悉的。

“講什么的?”張甲順便問了一句。

“一個愛情悲劇,略帶神話色彩?!蹦侨苏f,“由同名網(wǎng)絡(luò)小說改編。男主人公是天使長,在一次戰(zhàn)斗中受了傷,掉到人間,遇到了一位美麗善良但平凡的女孩,于是發(fā)生了愛情?!?/p>

“最后的結(jié)局肯定是天使長必須拋棄愛情返回天堂,劃下一個所謂的美麗而憂傷的句號。沒意思!”張甲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青春偶像劇就這樣的,但是有人愛看。”那人說,“不過也有一個亮點,就是其中的女配角,一個女巫,愛上了天使長。她的性格非常激烈,一面是邪惡,一面又是至誠一片。最后她為男主人公自焚殉情?!?/p>

“這個角色有點難度。誰演的?”

“譚希。”

一個實力派的演員,出道才一年,但是才華橫溢。這是一般對她的評價,張甲亦略有所聞。

“為了更好地表現(xiàn)這個角色的性格,服裝的設(shè)計也很講究。比如剛出場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邪惡的,這時她穿黑色披風(fēng);還有紅色意味著熱情;藍(lán)色表現(xiàn)內(nèi)心的憂郁;最后自殺的時候穿白色披風(fēng),象征她本質(zhì)純潔的愛?!?/p>

“如果能現(xiàn)場觀看他們拍戲,也挺有意思的?!睆埣渍f。

“戲已經(jīng)拍完了?!蹦侨苏f。

“你怎么知道的?”

“哦,《魔幻世紀(jì)》的導(dǎo)演楊學(xué)藝是我在電影學(xué)院的老師,劇組里的成員說起來我也有些認(rèn)識?!蹦侨瞬粺o得意地說。

“既然戲已經(jīng)拍完了,劇組也都搬走了吧。如果這些人都是沖著大明星去的,不是白走一趟嗎?”張甲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你很聰明嘛?!蹦侨速澰S地說,“是這樣的,十字古堡剛建成不久,沒什么名氣,平時游客不多?,F(xiàn)在有劇組來拍戲,又有大明星,可是難得的宣傳機(jī)會,所以當(dāng)?shù)芈糜尉志褪孪忍岢隽艘幌盗袃?yōu)惠條件,邀請劇組再多留幾天,比如減少場地租費(fèi)啊,保障拍戲期間不接游客以避免打擾啊等等?!?/p>

“今天剛好是星期六,時間安排得不錯?!睆埣c了點頭。

二 人物出場

張甲的鄰座名叫鄒浩,兩人發(fā)現(xiàn)彼此有很多共同愛好,于是很快就結(jié)成了朋友。汽車鉆進(jìn)了一條黑黑的山路,不久便陡然開朗,一座氣勢非凡的巨大建筑物矗立在眼前,那就是十字古堡了。

十字古堡的前面是一片開闊的廣場,還有一塊草坪。汽車緩緩?fù)W?。年輕人們蜂擁而出。張甲和鄒浩自然走在一起。

廣場上三三兩兩走著不少游客,這些人是更早以前到的。那邊草坪上圍著一堆人,中間最高的那位足足露出了一個頭,正是大明星唐星燦,被一批影迷圍著索要簽名。

這一撥散去,馬上另有一撥圍了上來。唐星燦風(fēng)度翩翩地做著手勢,說:“你們剛到的吧?首先,請允許我為大家介紹一下十字古堡?!?/p>

下面立即一片尖叫。唐星燦指著十字古堡說:“正如你們所見,它采用歐洲中世紀(jì)的建筑風(fēng)格,雖然只有三層,但比普通的三層樓還要高出一倍。它的形狀像一個十字架,這邊正面,是十字架的頂端,它的底端一直伸進(jìn)后面的林子,全長約有五十米?!?/p>

張甲發(fā)現(xiàn)那邊也圍著一堆人,女明星虹影正做著同樣的宣傳,“雖然內(nèi)部設(shè)計也是仿歐的,但是當(dāng)然了,生活是很方便的?,F(xiàn)代化設(shè)施一應(yīng)具備,你還可以聯(lián)系總臺得到各類書籍雜志、尋常藥品什么的……”

“楊老師!”鄒浩忽然高聲叫了起來。

導(dǎo)演楊學(xué)藝接受完一家媒體的采訪,正坐在不遠(yuǎn)處的遮陽傘下休息。

楊導(dǎo)看上去五十來歲,中等身材,清瘦,正與旁邊另一位矮胖的中年人形成對比。鄒浩互作介紹。那矮胖的中年人是副導(dǎo)演,名叫李玉民。

“這不是未來的大導(dǎo)演鄒浩嗎?”一個爽朗洪亮的聲音從后面響起。鄒浩笑道:“是你啊?!?/p>

來者名叫古亞洲,是本劇的劇務(wù)。雖然個子矮小,但聲音卻出奇地高亢。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人,都是中等身材,一個是燈光師曹定志,一個是錄音師余泰。

“他們大明星就是忙啊。”古亞洲指著唐星燦說。

“咱們羨慕,人家說不定厭煩呢?!币粋€高大帥氣的小伙子從另一邊走過來,說。

張甲認(rèn)得這個人,他叫丁東,也是最近一年才出道的新星,演過幾個小角色。人長得帥,但又不同于唐星燦那種類型,唐星燦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氣息,而他只是一個快樂、陽光的鄰家大男孩。

“也有你厭煩的時候?!惫艁喼夼牧伺乃募绨颉?/p>

鄒浩發(fā)現(xiàn)曹定志帶著數(shù)碼相機(jī),便提議拍照留念,還拉著張甲一起拍。張甲頗覺尷尬,隨便拍了幾張,最后終于脫身而出,替他們拍了張集體照。

“對了,譚希呢?”過了幾分鐘,鄒浩忽然問了一句。

就在這一瞬間,張甲感到剛才那輕松愉快的氣氛猛然間消失了,在場的六個人個個臉色陰沉,竟沒有一個人答話。

“她已經(jīng)死了。”一個憂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張甲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面色憂郁的男子,從那邊走了過來,他的頭發(fā)亂亂的,幾乎蓋住了雙眼。

“亮采。”丁東的語氣也變得黯淡了。

那人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又走開了。與之同來的一個女孩子想叫住他,卻終于還是放棄了。

“這兩天他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彼f。這個女孩名叫小雪,和許亮采同為化妝師。

又是一陣沉默。鄒浩看著許亮采瘦小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心中一片茫然。

“不好了,樹林那邊死人啦?!边@時,一陣尖叫響徹了整片廣場。

三 一具尸體

幾天之內(nèi)接連死了兩個人,旅館經(jīng)理王可久的臉色變得比石灰粉還要難看。

刑警隊長姜海杰準(zhǔn)備開始工作。旁邊圍著一群看新聞的熱心人。

“中國特色?!睆埣仔南搿!安贿^也好?!?/p>

姜隊長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王經(jīng)理?!八勒呙幸︼@根,胸口被人刺了幾刀,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晚7點鐘左右。隨身除了錢包和手機(jī)外就別無他物了。他有什么東西留在旅館里嗎?”

“他不是我們的房客?!蓖踅?jīng)理端詳了一下,說,“前幾天這里在拍電影,按照協(xié)議我們沒有接待別的旅客。這些人都是今天來的?!?/p>

一個服務(wù)生模樣的女孩子把頭湊過來看了看,遲疑地說:“這個人,我有見過。”

“那是在昨天上午,”這名叫蘇巧的女服務(wù)生說,“他問我317房間的客人在哪,我說不清楚。他就說那你幫我傳一句話吧?!?點33分,我在外面。他就是這么說的,還交代我千萬別記錯了?!?/p>

旁邊另一位叫小方的男服務(wù)生也插了進(jìn)來,“這么說來,我也碰過他了,那是在3樓的走廊?!?/p>

“317?那是誰?”姜隊長問。

“一個古怪的客人,叫孟天笑。他在拍戲以前就已經(jīng)來了,我們也不好把他趕走吧?對了,好象還有一位客人也是那個時候來的?!蓖踅?jīng)理說。

蘇巧點了點頭,說:“是一位醫(yī)生,叫羅長清。住在101房間?!?/p>

姜隊長又問:“你說那個孟天笑很古怪,為什么?”

蘇巧說:“他要求住在317房間,那是在十字架底端最偏僻的地方了。其他的客人都住在一樓的這邊呢。而且這個人平時很少出現(xiàn),要么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要么就不知道鉆在森林哪個角落里去了。他似乎不喜歡我們?nèi)┧?,所以一般沒什么事我們也不去管他。不過,我覺得那個醫(yī)生也怪怪的,差不多也那樣子?!?/p>

“你說幫忙傳口信,那后來有傳到嗎?”

“有啊。昨天中午他在草坪上坐了一會,我就告訴他了。”

“他有什么反應(yīng)?”

“好象也沒什么。他老是戴著帽子和墨鏡,還留著絡(luò)腮胡?!?/p>

姜隊長把這些都記下。說:“你帶我去317房間看看?!?/p>

四 自殺之夕

十字古堡進(jìn)去是一間大廳,旁邊還有一間休息室。鄒浩和張甲推門進(jìn)去,又將門輕輕地關(guān)上,外面的喧嘩聲似乎也消失了。

鄒浩坐到楊導(dǎo)演的身邊,忍不住輕聲問道:“楊老師,譚希究竟為什么要自殺呢?”

楊學(xué)藝嘆了口氣,說:“壓力太大了吧。”

李玉民也嘆道:“有各種謠言,說她做事太過急功近利,不擇手段??上ёT小姐太年輕……”一陣手機(jī)鈴響,李玉民接了起來,急沖沖離開了休息室,關(guān)門的動作還特別大。

鄒浩又坐近了古亞洲,說:“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古亞洲雙手一攤,“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時我正在房里,忽然亂哄哄地就聽說有人跳樓了?!?/p>

“是跳樓?”

“是啊?!辈芏ㄖ竞鋈挥挠牡乜苛松蟻恚樕巷@出詭異的神情?!皬氖旨艿锥四莻€天臺上跳下來,黑色長發(fā)和白色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飛舞!可惜啊,我沒有親眼看到。不過,后來我捕捉到了最美的一張圖畫。”

“最美的圖畫?”

“就是她倒在地上的那個情景啊,簡直就是藝術(shù)!紅艷的鮮血映襯著蒼白而美麗的臉龐,潔白如玉的雙臂張開在大地上,白色披風(fēng)的一角在風(fēng)中微微飄動!太完美了,除了一個小小的污點,不過我可以用電腦……”

正當(dāng)曹定志陶醉于他那變態(tài)的審美觀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丁東把手頭的書本摜到了茶幾上,冷冷地盯著曹定志。

“你這個人他媽的有神經(jīng)病?!倍|對曹定志怒目而視,曹定志尷尬地縮了回去。

丁東怒氣未消,他激動地說:“為什么要對這事諱莫如深?為什么要讓別人用那種奇怪的眼光對待她?”

眾人詫異地看著丁東,丁東爆發(fā)的情感似乎已無法遏制了。

“我可以再說出來,我可以從容地面對它。”丁東說,“那是在前天,我們的戲剛殺青。那天大家都很累,我也回房暫時休息了。我不知道她會發(fā)生那種事,否則我一定陪在她身邊。我在房里接到她的電話,她說她要走了,從此回去自己的世界,還一陣大笑。當(dāng)時我就嚇傻了。

“因為那正是女巫臨死前的最后一句臺詞,也是那樣的大笑。我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這時,我又接到了唐星燦的電話。原來譚希也打給他了。星燦讓我趕緊去天臺?!?/p>

“是啊,譚希也有打給我?!痹S亮采說,“我當(dāng)時正鬧肚子,向羅醫(yī)生討了點藥,才回到房里,手機(jī)就響了。我趕緊先通知了星燦,可還是遲了一步?!?/p>

“我從房里沖出來,”丁東接著說,“路上又碰到了小雪和虹影。我們?nèi)艘恢迸艿教炫_,就看見星燦從上面撲下來,說阿希已經(jīng)……”

“那是什么時間?”張甲忽然問了一句。

“剛過6點半吧?!毙⊙┱f,“天色有點暗了。”

五 采取行動

酒吧間里燈光柔和,輕緩的音樂在空氣中款款起舞。這位孤獨的欣賞者微閉著雙目,很愜意地喝下了一口美酒。兩位拜訪者的到來也不能打破這種享受。

“音樂很美,不是嗎?難得的悠閑啊。”唐星燦說,“想要簽名是嗎?”

“不?!睆埣渍f,“我對刻意雕飾的字跡不感興趣。”

“有意思。”唐星燦看著張甲,露出了優(yōu)雅的笑容,“你這個人,不一般。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有關(guān)譚希自殺的事情?!睆埣子X得對他似乎不必拐彎抹角。

唐星燦幽幽地說:“一個美麗的生命,消逝了,就像曇花的剎那。讓人驚艷,讓人哀怨。你知道嗎,我喜歡她。雖然她最要好的朋友可能是許亮采或丁東,可只有我才能最了解她?!?/p>

唐星燦如此表白自己的心意,張甲頗覺意外。

“那天晚上,是的,我不會忘記。她打了個電話給我,說著她在戲里的臺詞,卻是臨終告別!接著,許亮采也打了過來,讓我趕緊去天臺。他好象身體有點不舒服。我馬上又通知了丁東,然后,我就到了天臺上。”

“我看見她站在最底端的邊緣上,一頭長發(fā)在背后飛舞。我沖她喊叫,可是,她卻跳了下去,不,是飛了下去!我連忙跑了過去,她已經(jīng)在下面了。也許,她真的回去她的世界了吧。”

“后來你下來的時候碰到了丁東和小雪他們?”

“是嗎?我想是的,可我沒注意。我只是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神,鄙棄的眼神。虹影一直都是個可憐蟲?!?/p>

張甲決定告辭了,唐星燦卻又叫住了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我從未對人提起過,可我覺得,也許我可以信任你?!彼f,“那個時候,我覺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很荒唐,可我真的覺得,譚希她……她沒有馬上死掉。”

張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謝謝你信任我?!?/p>

下一步該去現(xiàn)場看看了。為此,張甲說服了服務(wù)生小方。小方覺得無法理解,可是客人的要求總不好拒絕,盡管它顯然不在服務(wù)范圍之內(nèi)。

“當(dāng)時她就倒在這里,側(cè)著臉,身體向下趴著。”小方將他們帶到后邊,對著一處地方比劃了一下。

靠近墻邊的地上還有些血跡,沒有拖移的痕跡,顯然這里就是譚希掉下來的地方。從這邊往東再走兩步過去,就正對著旅館房間那寬大的窗子了。除此之外,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當(dāng)然,即使有的話,那天警方過來也該取走了。

“你能帶我們?nèi)ド厦婵纯磫幔俊睆埣渍f。

小方聳聳肩。三人來到天臺頂上,出來正是十字架的中心,從這兒到那邊底端,大約還有三四十米距離。

“這里有人打掃過嗎?”張甲指著地上的帚痕說。

“是啊?!毙》秸f,“你看,我們這里有許多花卉盆栽。那個晚上,就是女明星自殺的晚上,所有的花盆都被打亂了,散在地上到處都是,路都很難走,有些還碎掉了。我們花了老半天才收拾過來。”

來到最邊上,張甲發(fā)現(xiàn)這里還沒有裝上護(hù)欄,只在邊緣的地方稍微凸出一塊,也就二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一跨腳就能踏上去了。張甲仔細(xì)看了看邊緣,發(fā)現(xiàn)上面有兩個非常模糊的腳印,下面正對著窗戶。譚希就是從這里跳下去的吧?

在這兩個腳印的旁邊,往西走過去大約兩步的地方,邊緣的凸起處,上面還有一個同樣非常模糊,難以辨認(rèn)的腳印。

張甲將目光投向遠(yuǎn)方,前面只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再遠(yuǎn)處就是蒼茫的天際,浮著淡淡的白云。

六 新的謀殺

第二天是星期日,對于姜隊長來說卻不是一個休息日,他必須一大清早就趕往十字古堡,因為又有一個人被謀殺了。

這一次的死者名叫曹定志,是《魔幻世紀(jì)》劇組的燈光師。死亡地點就在他的房內(nèi)。

房間里有些亂,衣服什么的到處亂扔,不過這里并沒有外人搗亂的痕跡,應(yīng)該是死者本人的一種生活習(xí)慣吧。曹定志坐在電腦前,電腦尚未關(guān)閉,他的右手握著鼠標(biāo),腦袋卻已深深低下,左手也在椅子邊上垂著。他是被人勒死的,死亡時間約在昨晚十一點鐘左右。此外別無可疑之處,沒有缺少什么,也沒有多出來什么,——現(xiàn)場檢測不到死者和服務(wù)生以外的任何人的指紋。

休息室的旁邊另有一間儲藏室,被劇組用來放置各種道具和設(shè)備?;瘖y師小雪正要推門而入,卻被里面一個身影擠退了回來。那人連忙道歉,解釋說沒有留意到她,又解釋說走錯了地方。

“這里的東西真多啊?!蹦侨碎e扯了一句,“是你一個人管的嗎?”

“哦不,我只管服裝。其他東西都是由許亮采負(fù)責(zé)的?!?/p>

“那也夠多的?!蹦侨苏f,“我聽說光女巫這個角色就有好幾套呢?!?/p>

“是啊,不過主要是顏色上的差別,像白色、黑色、黃色、藍(lán)色等等,都是符合角色的性格要求的?!?/p>

“我想每種顏色又有好幾件吧?”

“不是啊,都只有一件的,夠用就行了?!?/p>

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小雪好奇地瞪著眼睛。那人聳聳肩膀,忽又說道:“真可怕,那個搞拍攝的,竟然又死了?!?/p>

“哦,是啊。真想不到呢?!毙⊙┯行┎荒蜔┑卣f。

“他有仇家嗎?”那人說。

“不會吧?”小雪說,“他這個人平時邋邋遢遢的,家里卻很有錢,而且一門心思只搞他的所謂的藝術(shù),應(yīng)該不會和什么人結(jié)怨吧?”

那人又為剛才道歉,然后告別離開,才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你們當(dāng)中有一個人好象有潔癖哦?!?/p>

“是啊,就是唐星燦啊,除了他還有誰?”小雪幾乎脫口而出,“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剛才去哪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编u浩說。

“像一只小狗一樣到處嗅嗅?!睆埣仔α诵?,“我問了一些人,了解了一些情況?!?/p>

“什么啊?”鄒浩好奇地問。

“首先是那個姚顯根,其實他就是附近的居民,據(jù)說他平時就有獨自一人在森林里閑逛的習(xí)慣,那天也是。還有那個神秘的旅客孟天笑,看來已經(jīng)畏罪潛逃了。我去317房間看了一下,那里沒留下任何東西。不過王經(jīng)理說,房間里的擺設(shè)似乎有些移動。你知道,這里的家具都是仿古的,有些桌子啊什么的,都挺沉的?!?/p>

“哦?他們怎么讓你進(jìn)去的?”鄒浩不解地看著他。

張甲“呵呵”一笑,說:“我自有我的辦法。在317房間,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在房子的角落里,擱著一張木板,長約三米,非常結(jié)實,上面還粘著一些很細(xì)小的碎片,是人的皮膚?!?/p>

“哦?他們警方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鄒浩有些不太相信。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睆埣渍f,“姜隊長所注意的是,那個人有沒有留下什么隨身物品。至于那個小角落,他可能真的忽略了?!?/p>

“你還知道那個隊長的姓?”鄒浩說。

“是啊。”張甲說,“我找他去了。我還向他要了一樣?xùn)|西看,就是那天晚上的照片。警方到達(dá)后,給譚希拍了一張?!?

“好像那個死掉的曹定志也有拍過?”鄒浩說。

“沒錯。所以我要證實一下。不過讓我感到疑惑的是,曹定志所謂的‘污點究竟是什么呢?后來我又想到一件事,當(dāng)時譚希是用手機(jī)打給他們的,那么她的手機(jī)呢?姜隊長告訴我,當(dāng)時手機(jī)就掉在尸體的旁邊,但是沒被拍進(jìn)去,警方已經(jīng)收走了。查了它的通話記錄,和他們說的也沒什么出入。”

“還有就是那個羅醫(yī)生,果然脾氣很古怪。警方費(fèi)了好些勁才取得他的口供。那天晚上,他說他一直呆在房間里沒出去,有一個人可以作證,就是向他討藥的許亮采?!?/p>

“那也未必。許亮采離開之后,他不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了嗎?”鄒浩說。

“恩,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所有的關(guān)鍵,只在一個人身上,就是那已經(jīng)消失了的神秘客人,孟天笑?!?

“他已經(jīng)逃走了吧?”鄒浩說。

“是的,他已經(jīng)逃走了?!睆埣c了點頭,說,“但我可以把他抓回來,如果我的推理沒錯……”

【聰明的讀者,您是否也和張甲一樣有自信,能夠抓回已經(jīng)逃走的神秘客人,從而找出真正的兇手呢?如果您已經(jīng)思考過了,那么就隨我們一起來揭示案件的謎底吧。】

七“我的看法”

休息室里,大家坐到一塊,好奇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我只是談?wù)勛约旱目捶ǎ睆埣组_始了自己的敘述,“大家放松些吧?!?/p>

“在我們面前,主要有三件事:譚希跳樓自殺;一個叫姚顯根的陌生人死在樹林里;攝影師曹定志死在自己房中?!?/p>

“對不起,譚希的死,和他們有什么相干?”丁東忍住怒氣說道。

“請少安毋躁。我會慢慢解釋給你們聽的?!睆埣讚]了揮手,神色間隱隱自有一股威嚴(yán)?!皩τ谖襾碚f,最早接觸到的,是姚顯根的死。姜隊長告訴過我,他身上的錢財、手機(jī)什么的,并無丟失,很顯然,這不是一起搶劫殺人案。那么,他是被誰殺死的呢?

“姚顯根曾經(jīng)到過旅館,尋找一位名叫孟天笑的游客,現(xiàn)在,這個孟天笑已經(jīng)失蹤了,很顯然,他和姚顯根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我們甚至可以斷定,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孟天笑!關(guān)于這一點,大家應(yīng)該可以達(dá)成共識吧?

“這些都不是問題。真正令我感到疑惑的,是姚顯根的一句話,‘6點33分,我在外面。這是什么意思呢?”

“是約孟天笑見面嘍?!编u浩說。

“沒錯,但這只是第一層的意思?!睆埣渍f,“如果你約我見面,你會選擇什么時間呢?6點半?還是33分?很顯然,一般人總把時間定在整點上,6點、6點半、7點,諸如此類的,這樣更合乎習(xí)慣,不是嗎?可姚顯根卻特意交代服務(wù)員不要記錯了,為什么?不知道,但應(yīng)該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意味!”

“那倒是。”姜隊長也點了點頭。

“接下去,我就聽到了有關(guān)譚希自殺的事情。當(dāng)時我忽然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這個想法來自曹定志的一句話,‘紅艷的鮮血映著蒼白而美麗的臉龐,潔白如玉的雙臂張開在大地上,白色披風(fēng)的一角在風(fēng)中飄動,除了有一個污點,簡直就是完美。大致如此, 我想這里絕大多數(shù)的人,應(yīng)該都還記得吧?!?/p>

“這到底有什么問題?”丁東當(dāng)時沖這句話大發(fā)脾氣,自然印象深刻。

“根據(jù)我的了解,那天傍晚有風(fēng),風(fēng)吹起譚希的長發(fā),在她背后飛舞?!闭f到這里,張甲將臉轉(zhuǎn)向唐星燦,唐星燦若有所思地低著頭。張甲又說道:“既然有風(fēng),風(fēng)吹起披風(fēng),那很正常??墒?,為什么只有一角呢?另外那一角為什么沒有被吹起來呢?風(fēng)力不夠?被什么東西壓住了?

“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風(fēng)力應(yīng)該是夠的。所以,我想到的是,什么東西壓住了那一角。是譚希的身體嗎?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當(dāng)譚希從上面跳下來的時候,披風(fēng)非常輕柔,一定是揚(yáng)在半空的。而譚希最后也不是仰躺著的。所以,在身體著地之后,不可能再壓住上面的披風(fēng)!”

“你想太多了吧?”有人輕蔑地笑了笑。

“所以我說只是模糊的想法。不妨先順著我的思路想下去,可以嗎?”張甲說,“還有一問題,曹定志說,照片上有一個污點,破壞了整體的美。那么,這個‘污點又是什么呢?

“曹定志是一個追求藝術(shù)美的人,——盡管大家可能不太認(rèn)同他的品位,那么,他所謂的‘污點,就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臟或者‘不干凈,而是,破壞了整體協(xié)調(diào)美的某一樣?xùn)|西。

“這個時候,我作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所謂的‘污點,就是死者生前所用的手機(jī)呢?如果是手機(jī)壓住了披風(fēng)的一角呢?姜隊長他們所拍的照片中,并沒有手機(jī),因為手機(jī)離尸體有一段距離。但是,在姜隊長他們到來之前呢?”

“就算手機(jī)壓住了披風(fēng),那又說明什么呢?”有人不解地問道。

“這說明,”張甲說,“在譚希跳下去之后,有人才拿她的手機(jī)從上面扔了下來!否則,手機(jī)不可能壓在上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很顯然,有人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于是在姜隊長他們到來之前,乘亂把手機(jī)挪開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曹定志已先于他把這一畫面拍了下來?!?/p>

“瞎說,毫無根據(jù)?!比巳褐幸魂嚫`笑。

“后來我找到唐先生,”張甲并不理睬,繼續(xù)說了下來?!疤葡壬鷮ξ艺f了一句話。”

“他說,他感覺譚希不是馬上死掉的?!睆埣子挚戳丝刺菩菭N,唐星燦點了點頭。

“不是馬上死掉的?這是什么意思?”丁東皺起了眉頭。

“唐先生是說‘感覺,可見并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那么,是什么令唐先生產(chǎn)生那種感覺呢?”張甲說,“也許譚希臨死前做了什么動作,但在她死后,所有的動作也就消失了,唯一還能留下來的就是——距離!

“如果譚希在地上又爬了一段距離,那么她是沒有馬上死去。但那樣的話,地上肯定會留下血跡的,不是嗎?”

“是啊,地上根本就沒有爬過的血跡?!苯犻L說。

“后來在天臺頂上,我發(fā)現(xiàn)邊緣的地方有兩個很模糊的腳印,那應(yīng)該就是譚希跳下去的地方。”張甲說。

“沒錯。”姜隊長說。

“腳印正對著下面的窗戶,而尸體卻不是掉在窗戶下面的,而是偏了一點位置。后來我又發(fā)現(xiàn),在腳印旁邊約兩步遠(yuǎn)的地方,還有一個也很模糊的腳印,在這個腳印的正下方,正好是尸體所處的位置。”

“這下,大家該明白了吧?”張甲說,“唐星燦看到譚希跳下去之后,馬上就跑了過去。所以他非常清楚譚希跳下去的位置,就是兩只腳印站立的地方,也就是正對窗戶的地方。但是后來,他卻發(fā)現(xiàn)尸體并不在窗下!于是他產(chǎn)生了那個很模糊的想法:譚希跳下去后,又在地上爬了一段路!”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地上沒有血跡拖動的痕跡。”張甲說,“所以,事實的真相就是,唐先生所看到的那個跳樓的人,其實并不是譚希!而是真正的兇手,他偽裝了譚希跳樓的假象!”

此言一出,眾人一聲驚呼。

“那邊一只腳的腳印,是兇手把譚希從那個地方扔下去的時候,造成的。他向前伸出一只腳,當(dāng)作用力的支點。當(dāng)然,那個時候,譚希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兇手擊昏了,兇器也應(yīng)該是一些石塊,這和后來從上面摔下來造成的傷口類似,很容易就蒙混過去。兇手把譚希擊昏后,給她穿上事先準(zhǔn)備好的服裝道具,然后自己也穿上一套,——我發(fā)現(xiàn)那個道具間沒什么人管,很容易就進(jìn)去。當(dāng)然,兇手這里犯了一個錯誤,他把譚希扔下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拿著她的手機(jī)!于是趕緊也扔了下去,但錯誤已無法避免?!?/p>

“可是,各種顏色的服裝都只有一套???”小雪想起了張甲向她提過的問題。

“雖然白色的披風(fēng)只有一件,但在暮色下,淡色的披風(fēng)會被誤認(rèn)為是白色的,比如黃色或藍(lán)色。再加上當(dāng)時唐先生剛上天臺,兇手一晃就跳下去了,唐先生根本也來不及細(xì)看。”

“等等,你說兇手也跳下去了?那兇手不是也……”

“兇手當(dāng)然沒死。因為下面就是317房間,孟天笑就是兇手!他事先從窗子里伸出一塊木板,斜著向上,一端固定在房間里,但沒有固定死,否則不好抽回。我想他是用床之類的重物吧,把木板的一端伸進(jìn)床底下,上面一受力,下面就翹起,但被床擋住,這樣兇手就可以安全地滑回房間,然后抽回木板關(guān)好窗。只要動作迅速一點,就不會被趕過來的唐先生發(fā)現(xiàn)。為了阻礙唐先生的速度,兇手還特意把天臺上的花盆都打亂了?!?/p>

“原來花盆的用意是這個啊?!毙》秸f。

“正因為有一塊木板擋著,所以兇手不能把譚希從同一個位置扔下去,所以才會造成尸體位置的偏差。”

“可是我們都聽到了譚希的聲音啊?!倍|說。

“你們聽到的只是她在戲里的臺詞而已,兇手只要偷偷錄好音就可以了。”張甲說,“兇手的計劃基本上都很順利,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就有一個人意外地目睹了這一切,那就是姚顯根。第二天,姚顯根直接去317房間找他,可是沒找到,于是他決定用留言的方式把他約出來,而且還想出了那個古怪的辦法!‘6點33分,我在外面。沒錯,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就是,我在外面,我看到了一切!”

“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推理而已。”有人不以為然地說。

“那么,曹定志為什么被殺呢?”張甲反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兇手是個瘋子。”

“兇手是瘋子?瘋狂到擦去留在曹定志房間里的指紋?”張甲說。

“等等,”姜隊長插了進(jìn)來,“我們是沒有檢測到兇手的指紋,可你怎么肯定就是被擦掉了呢?”

“關(guān)鍵就在這里!”張甲說,“死者房里沒有別人的指紋,可本來是應(yīng)該有的,至少就應(yīng)該有我的指紋。因為我曾經(jīng)使用過他的數(shù)碼相機(jī)!”

“當(dāng)我聽說沒有別人的指紋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了。不過那個時候我并沒有盲目地下結(jié)論,也許是曹定志自己擦掉的呢?如果他有潔癖的話?”

說到潔癖,小雪“哦”了一下。

“當(dāng)時我了解到曹定志的為人,他平時比較邋遢,自然不愛收拾,再加上家里比較有錢,不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只相機(jī),所以,我認(rèn)為曹定志自己不會去擦相機(jī)。為了確保這一點,我又特意在這位小姐面前提到了潔癖,果然,有潔癖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

“兇手動過了曹定志的相機(jī),他不愿意別人注意到這一點,所以把指紋擦掉了,然后再把死者的指紋印上去,可他無法把我的指紋也印上去!那么,兇手為什么要動相機(jī)呢?如果大家再聯(lián)系我上面的推理,答案就很明確了:相片暴露了譚希不是自殺的真相。這也就是曹定志之所以被殺害的原因所在?!?

“那個孟天笑究竟為什么要殺譚希?。俊倍|激動地問。

“并沒有孟天笑這個人,他只是你們劇組中的某個人假扮的?!睆埣渍f,“首先我排除了唐先生,因為唐先生扮不了孟天笑,也抽不出時間來!孟天笑是某個容易被忽略的人!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幾次,這樣是為了做得更自然一點,當(dāng)然了,姚顯根死后他就無法再出面了,誰都知道姚顯根來找過他。

“既然唐先生是清白的,那么我們就可以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我的推理正是建立在這個基礎(chǔ)之上的。那么,兇手究竟是誰呢?他必然符合以下幾個條件:當(dāng)時他在休息室里,聽到了曹定志的話;在拍照的時候他并不在場,所以才會犯下擦指紋的錯誤;他的體型適合假扮譚希。符合第一個條件的人有8個,這個范圍比較大,對我們的幫助不大。符合第二個條件的人有四個,唐先生、虹影、小雪和許亮采!符合第三個條件的人,則有虹影、小雪和許亮采!唐先生我已經(jīng)排除了,而小雪和虹影當(dāng)時曾和丁東一起來到天臺,所以,兇手就是你——許亮采!”

許亮采冷冷地說:“也許兇手正是拍照中的一個呢?也許他忘了呢?”

“要這么說也可以?!睆埣渍f,“可是,你怎么解釋你的不尋常的舉動呢?”

“不尋常的舉動?”

“第一,譚希用戲中的臺詞和大家告別,一般人最先會想到的是,她也采取戲中的方式自殺吧?而女巫在戲中是自焚死的。即使沒想到自焚,你又如何想到她是去跳樓呢?你必須提醒別人這一點,否則會有人跑到外面去看的,那樣的話,你的把戲也就揭穿了,我說的對嗎?

“第二,你為什么要向羅醫(yī)生討藥呢?羅醫(yī)生可是一個脾氣古怪的人啊,而且,聯(lián)系總臺不是很方便嗎?誰會去麻煩一個脾氣怪異的陌生人呢?還是我來解釋吧,因為你必須確保所有人都在旅館內(nèi)部!劇組工作完畢,大家都很疲累,一般都在自己房里休息,這一點你當(dāng)然很清楚;旅館工作人員沒什么事也不會出去閑逛,這個問題也不大;唯一令你不放心的是,這里忽然多了一個不易捉摸的陌生人!也許他喜歡在那種時間到處亂走怎么辦?所以你必須先確認(rèn)這一點,于是你去找羅醫(yī)生,表面上是討藥,其實是去看他是否在房里,是否有出去的意思,當(dāng)你覺得一切都沒有問題了,你才實施了自己的行動……”

“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在瞎猜而已。請問,你有什么證據(jù)嗎?”許亮采道。

“證據(jù)就在317房間里!”張甲說,“在我進(jìn)入317房間前,我就知道證據(jù)一定在那里了。兇手是背對著唐星燦跳下去的,也就是說,兇手一定正對著下面的擋板!在那種情況下,兇手的臉一定會撞到木板上,就算用手臂護(hù)住臉吧,手臂也會因為摩擦而受點小傷吧?當(dāng)時譚希穿著女巫的服裝,雙臂都是露在外面的,兇手既然要假扮譚希,必然也是光著手臂,——不管哪種情況,兇手都不可避免地要受點傷。果然,我在317房間找到了那快木板,上面的確有一些細(xì)小的人的皮膚。只要拿去做DNA檢測,我想……”

“夠了!”許亮采大喊道:“沒錯,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那個女人,厚顏無恥!”

“一年前,她憑一部《飛天女特警》走紅,可是,那個角色,本來是慧如!那個女人說一定要撈到這個角色,第二天,慧如就在拍戲的時候出了意外死掉了,你們說,那個女人該不該死?”

“你也說了,是意外啊?!倍|說。

“不,不是意外,是她搞的鬼,是她搞的鬼!”

“你有證據(jù)嗎?”丁東說。

“證據(jù)?”許亮采似乎吃了一驚,然后他又狂暴地叫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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