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老去
看著一個電視直播節(jié)目,不是我脾氣不好,實在慘不忍睹,關了電視機,還是聽咱的《隨意歌唱》吧,聽著聽著,就不禁有些痛恨杭州賽區(qū),痛恨朱雅瓊。
在沒有看到朱雅瓊以前,咱是這樣看超級女聲的,躺在床頭,嚼著花生,喝著啤酒,對了,還要把眼鏡戴上,順便告訴您一句,我眼睛不近視,為什么戴眼鏡還得從去年的超級女聲說起,那時候超級女聲最火熱的時候,我也很激動,抱著電視機就去了維修站,師傅說您電視機沒壞,我說不對啊,我明明看的是超級女聲,怎么出現(xiàn)的是男聲呢?師傅弄不明白,于是我就去了醫(yī)院,醫(yī)生給我配了副眼鏡,臨走時還鄭重地告訴我說您的眼睛平時沒問題,這眼鏡只適合在看超級女聲的時候戴。
我看超女我快樂。
但是自從你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
杭州賽區(qū)十進七,你坐在那里,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我喝一口酒,嘴角的那滴酒還沒掉下來嘲笑的話就直奔專業(yè)主題了,不扭屁股不劈腿能吸引眼球嗎?這是超女嗎?
咦咦呀呀,咦咦呀呀,一個聲音輕飄飄地吹進了我的耳朵,我號稱7200轉的大腦立即開始搜索,像誰?許?。慷∞??朱哲琴?周杰倫?brojk?好像都有點像,好像又都不像!應該把你歸到哪一種類型呢?
申明一句,這不是我的錯,睜開眼睛看看,這是工業(yè)社會懂不懂?產(chǎn)業(yè)化的社會不批量生產(chǎn)怎么能低成本高效益呢?只要換個面孔復制一個聲音,錢就源源不斷地流出來了。懂不懂啊你?
可是咱越聽越不對,這咦咦呀呀的聲音從耳朵里鉆進來后不僅不出去,還直往心里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又病了嗎?
還是巫啟賢,評委果然是評委,巫大評委說你開創(chuàng)了音樂的潮流,我關上電視,不以為然,咦咦呀呀就是新潮流?
洗完澡,躺上床,閉上眼睛,可那咦咦呀呀的聲音仍然揮之不去,于是我爬起來,打開電腦,下載了那首咦咦呀呀的歌。再聽,也許是沐浴過的緣故,似乎純凈了許多,這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聲音不是你的口里唱出來的,而是從你的心里散出來的,它不知不覺地已經(jīng)觸及到我心靈中最深處的靈魂。
這是音樂嗎?對,是音樂,音樂本來就該是隨意歌唱的!你又使音樂還原到它最原始的狀態(tài),快樂,自然,隨意歌唱。
我突然大笑,你帶給了我最大的欣喜。
有一句話,佛家稱之為頓悟,古語有幾個字叫茅塞頓開,我終于明白了你的類型,你從屬的惟一類型就是你自己,你是朱雅瓊,是獨一無二的朱雅瓊。
我的耳朵醒了,音樂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可以開始以音樂的眼光看你了。說來奇怪,耳朵醒了之后,眼睛也突然間變好了。怪不得醫(yī)院有個五官科呢,我想醫(yī)生一定比我更有發(fā)言權。這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不過我沒有去看醫(yī)生,病好了誰還去醫(yī)院干嗎?
我剛剛丟掉了我的眼鏡,悲劇發(fā)生了。
你的音樂把我的耳朵叫醒,我的音樂卻在杭州死亡。
你被排斥在杭州三強之外。當時我就想,也許一個朱雅瓊沒有了,還會有另外一個,反正我有了音樂的耳朵,有了音樂的眼睛,我為什么不可以關注沈陽呢?當然還有廣州!
可是沒有了朱雅瓊,我除了失望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漂亮的不會唱歌,會唱歌的長得又不敢恭維,勉強會唱歌長得也不算難看的又缺乏思想,這不能怪我,如果你說聽人家唱歌干什么要管別人的長相呢?我也不明白,不過你也可以想想,既然給了我一對耳朵,為什么還偏偏讓我長一雙眼睛呢?有了耳朵和眼睛也就算了,干什么還要讓我有大腦呢?有了大腦就罷了,干什么還要讓我有思維呢?
人啊,這個世界你到底能不能讓我可以有所選擇?
朱雅瓊啊,我拿什么拯救我的耳朵?
復活,復活,是復活嗎?!為了我的耳朵,只能等待復活。
可復活是一個擁擠不堪的車道,不僅擁擠,而且據(jù)說有些黑暗,陰云密布。我不禁抱怨你,既然你是千里馬,為什么非要跑到賽車道呢?你來到這個賽車道上,是想把更多的耳朵叫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