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美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懷舊成為一種很小資的時尚。很多東西,加上一個“舊”字,似乎就平添了幾分品位。而舊上海,我想是眾多懷舊元素中,永恒的經(jīng)典。
關(guān)于舊上海,只有一些在小說、電影、老唱片中零零碎碎的片段。而這些時光的碎片,因為浸透著歲月,愈加散發(fā)著神秘而;臺媚的氣息。發(fā)黃的舊照片,有著淡淡的灰塵的味道;傾城的女子,眼角細細的紋路,就是這樣一種美,美到骨子里。
似乎想起舊上海,隨之耳邊回蕩起那些遙遠的歌謠。似乎只有和那些歌謠在一起,舊上海才得以保持著她的韻味。想起《花樣年華》中,張曼玉著別致的旗袍,一遍一遍幽幽的走過,再走過。配著背景音樂,充斥著欲望和理性,壓抑和無奈,繁華和落寞。還有《長恨歌》中的上海小姐王琦瑤,在上海的弄堂中,哼著《四季歌》,留給我們一個背影,關(guān)于舊上海的絕色女子,關(guān)于舊上海的繁華與奢靡。
王琦瑤的美,是有著一點物質(zhì)和欲望氣息的美。物質(zhì),浮華,奢靡,這些元素在舊上海的老唱片中隨著留聲機的緩緩流動一點點彌漫在空氣中。就像很多我們熟知的舊上海歌謠都是歌舞廳的“靡靡之音”。妝容妖冶的女子,在舞臺上扭動,電車叮當?shù)穆曇簦灰钩?,一場場風花雪月?;蛟S是有點“商女不知亡國恨吧”??赡菢右粋€特定的時代,特定的上海,特定的老唱片,如同當年已經(jīng)泛黃的日歷和香煙廣告畫,終是能品出一點味道的。
想像中,應(yīng)該是風情萬種的女子,輕輕撥動留聲機,隨著音樂的響起,低眉淺淺地笑。點燃一支煙,眼神落寞迷離,在那一低頭的溫柔。煙霧緩緩上升,和留聲機里的曲子一起,模糊了女子的臉。都應(yīng)該是有故事的女子,記錄著舊上海的沉浮,記錄著舊上海的老唱片中一圈一圈逝去的年華。
似乎,舊上海的音樂都應(yīng)該是和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的。的確,舊上海的女人,都是有著特別的韻味的,每個女人都是一首歌。旗袍的一針一線,一個別致的發(fā)飾,嘴唇的一點朱紅,亦或是回眸一笑,只在這一點點,萬種風情。
那些日子遠了,我們看到的,只是越來越模糊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胡同的深處?!疤煅陌?,海角”伴著女子的皮鞋聲,在寂靜的上海胡同,回蕩,再回蕩,在那些有著舊上海情節(jié)的人們心中,定格成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舊上海永遠停留在了歷史的某個角落,偶而想起,想起舊上海的胡同,舊上海風情的女子,搖曳的旗袍,偶爾品味一下老唱片里的舊上海韻味,想像一下我們不曾經(jīng)歷過的,一場浮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