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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里的秘密

2006-05-14 15:37殷春英
故事林 2006年12期
關(guān)鍵詞:阿木胖子衣服

溫 利 殷春英

一、遭遇無賴

小勤來大城市打工已有三年了。三年來她換了許多工作,不久前又來到一家工廠做計件工。初來乍到,她感到一切都陌生,工作中難免有一些殘次品出現(xiàn),因而遭到工頭的訓(xùn)斥與罰款。

有個男工友叫盛桐。他技術(shù)嫻熟,見小勤經(jīng)常被罰,于是主動幫她。小勤很感激,慢慢兩人熟了。小勤發(fā)現(xiàn)工作中熱情似火的盛桐,閑暇時卻經(jīng)常一個人悶悶不樂,暗自發(fā)呆。后來小勤才得知,原來與盛桐一同出來打工的戀人半年前棄他而去,臨走還托人告訴盛桐說他們緣分已盡。盛桐思前想后,弄不明白為什么與他深愛的女友會突然背叛他。這對他打擊很大。

漸漸地,小勤喜歡上了這個心地善良的小伙子,而盛桐臉上也浮現(xiàn)出難得的笑容。

半年后,小勤和盛桐結(jié)婚了。他們辭掉工作,利用這幾年打工攢的一些積蓄,開了一家美容美發(fā)店。小勤學(xué)得一手高超的剪發(fā)技藝,收費(fèi)又實惠,很快贏得了打工族的青睞。

這天,盛桐給小勤打下手,為客人洗頭。他發(fā)現(xiàn)門外有一個白白胖胖的男人總賊頭賊腦地往屋里張望,于是推開門道:“先生,您理發(fā)啊?里面請?!卑着肿影琢怂谎郏膊恢?,直勾勾地盯著小勤溜進(jìn)了屋。

盛桐心里“忽悠”一下,心想:此人不像善人。果不其然,白胖子色瞇瞇地湊近小勤,嬉皮笑臉道:“小姐好靚喲!哇,你看這小臉蛋……”

盛桐一看不好,跨步上前擋住白胖子:“先生,你這是干嗎?洗頭嗎?來,這邊請。”說著連拉帶拽把白胖子摁在背靠式洗發(fā)椅上。

白胖子掙扎著坐起來:“你什么東西,敢捉弄老子?告訴你,頭我是要洗,不過,得請這位小姐?!?/p>

盛桐想說什么,小勤用目光攔住他,大方地為白胖子脫去西服,笑著說:“好,先生,我來為你洗。”

白胖子頭枕著盆托,一雙不懷好意的三角眼盯著小勤,手也不老實起來。小勤的手在白胖子的頭上搓揉著,說:“先生,你別動,會弄濕你的?!卑着肿佑樞Φ溃骸肮?,被小姐的手弄濕,好哇!”他趁機(jī)一把抓住小勤的手就往臉上蹭了起來。小勤掙脫不開,急得嚷道:“先生,你放開,別、別這樣!”在一旁的盛桐早已是怒火中燒,他一把揪起白胖子就是一拳。頓時,白胖子被打得臉上掛了彩。

白胖子捂著血乎乎的臉惱羞成怒地罵道:“媽的!好小子,你敢打我,等著瞧,老子饒不了你!”他抓起西服,也顧不得穿了,往背上一搭,倉皇逃出門。

小勤眼尖手快,跑到門口,從地上揀起一沓百元鈔票。盛桐跟過來,問:“是那小子掉的?”小勤點點頭說:“我這就給他送去。”盛桐拉住她說:“他活該!”“可不義之財咱不能要啊!”“那個龜孫子早不知跑哪去了,你怎么找?”

“也好,咱先把錢收著。”小勤用嗔怪的眼神看了盛桐一眼,“反正挨了你的揍,他還會找來的?!?/p>

盛桐氣呼呼反問道:“怎么,我錯了嗎?這個無賴不該揍嗎?”

小勤道:“我沒說你錯,只是咱們做生意別得罪人,大白天的有你在,他能把我怎樣?”

盛桐不再吭聲,坐在一旁抽悶煙。小勤數(shù)起鈔票,忽然“哎呀”一聲變了調(diào):“啊?5萬!”盛桐抬頭一看,小勤手里拿著一張取款通知單,收款人叫白奎山。

兩人面面相覷,盛桐說:“把東西收好,這么大筆錢,這小子一準(zhǔn)要回來找。”

可等到晚上打烊,也不見白胖子的蹤影,而且一連幾天也不見失主來尋。

這天,眼見取款單就要到期了,盛桐有事脫不開,他讓小勤按取款單上的地址找到景致小區(qū)的一棟公寓。按響門鈴,里面走出個女子問:“找誰?”小勤說:“請問白奎山是住這嗎?”女子警惕地掃她一眼,說:“找錯了?!毙∏谝宦牸泵μ统瞿菑埲】顔?,大聲說:“可是,這地址沒錯呀!”就在這時,盛桐打來電話,他得知情況后,告訴小勤不要把取款單給那女人。小勤只得對那女子說:“噢,對不起,也許是我找錯了?!?/p>

回來后,盛桐說:“這事真蹊蹺,一筆巨款失主不來找,咱按地址送去人家又不承認(rèn)。”

小勤接口道:“她不知咱身份,咱又沒說明來意,她還以為咱是什么人呢?!?/p>

盛桐說:“咱也不知那女子的身份,所以不能把取款單給她。如果白胖子來找,那女人又不認(rèn)賬,咱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二、怪病纏身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小勤正給客人理發(fā),門外進(jìn)來個人,正是白胖子。小勤舒了口氣,心想:失主終于露面了??墒⑼┻@會兒正在外地為和朋友合伙開的服裝店進(jìn)貨,她心又不由得一緊:這個白胖子趁機(jī)再耍賴怎么辦?

白胖子?xùn)|瞧四瞅,見只小勤一人,笑道:“哈哈!小姐,今天能為我洗頭了嗎?”小勤示意他先坐下。等為最后一位客人理完發(fā),小勤對白胖子說:“先生,能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嗎?”白胖子眉毛一揚(yáng)道:“喲呵,小姐真風(fēng)趣,洗頭還要驗身哪?”一面滿不在乎地把身份證遞到她面前。小勤一看上面的“白奎山”三個字,點點頭說:“你等著?!?/p>

小勤轉(zhuǎn)身從屋里拿出那一沓鈔票和那張取款單,遞給白胖子說:“先生,你看好了,東西沒有少吧?”

白胖子大喜過望,對小勤作揖謝道:“真是謝天謝地!我真沒想到這么大筆錢居然能失而復(fù)得。小姐,你真是菩薩心腸呀!這讓我怎么謝你好呢?”

小勤道:“沒什么,我們都是生意人,知道賺錢的辛苦?!?/p>

白胖子說:“好,大恩不言謝,這好處嘛,我白某人記在心里。不過,”他眼里溢著期待的目光,道,“小姐,賞臉吃頓便飯總可以吧?”

飯局中,白胖子得知盛桐在做服裝生意,眼睛一亮說:“噢,看看,我報答你們的機(jī)會來了。說來也巧,我朋友在南方也做服裝生意,正想從這兒進(jìn)一批新潮服裝呢。你們的貨有多少要多少,而且價格保證讓你們滿意?!?/p>

正說著,盛桐來了。原來他進(jìn)貨回來,見到小勤留的字條就找來了。盛桐聽說他進(jìn)的貨白胖子全包,抻抻小勤的衣角悄聲說:“跟這種人做生意,我怕有什么問題。”小勤不屑一顧地說:“別把人都看得那么壞,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毙∏谝娛⑼┤杂行┆q豫不定,拉著盛桐端起酒杯走到白胖子面前說:“白大哥,我和盛桐敬您一杯,多謝您的關(guān)照了?!笔⑼┍M管不情愿,也只得隨聲附和。

第二天,白胖子來送貨款錢。最后,他拿出一件女式套裙,說:“這套裙我看挺時尚,就留給小勤吧?!笔⑼┙舆^裙子道了謝。這款裙子確實很漂亮,進(jìn)貨時他就想給小勤留一件,只是人家全包了,他沒好意思開口。

這一批貨,盛桐賺得不少。不過,他始終不知白胖子為何要出那么高的價格收他的貨,這讓他心里七上八下不踏實。

這天一早,盛桐去了服裝店。小勤這幾天一直覺得不舒服,頭暈?zāi)X脹,神情恍恍惚惚的,而且心里抓撓得慌。她決定今天停業(yè)休息。

上午9點來鐘,有人敲門,聽聲音像是白胖子。小勤強(qiáng)打精神起了床。白胖子見小勤臉色蒼白無精打采的樣子,關(guān)切地問:“怎么,哪不舒服?”小勤說:“這幾天總覺得沒有勁兒,可能是感冒了?!卑着肿诱f:“感冒不要硬撐著,吃藥廠嗎?”小勤說:“藥是喝了,但也不見好?!?/p>

白胖子轉(zhuǎn)了話題,從提包里拿出幾件衣服說:“這是前幾天我給朋友送貨時從南方捎來的幾套時裝,送給你的?!?/p>

小勤一看,除了時裝外,里面竟還有幾件內(nèi)衣。她臉不由一紅想推掉,但又怕白胖子誤會,而且那幾套時裝她確實很喜

歡,于是就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白胖子臨走囑咐小勤不要太勞累,或許洗個澡換上新衣服放松一下,心情好了,身體就會舒服些子。

小勤覺得有道理,大熱天的,她已是一身汗。沖了個澡,換上內(nèi)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一覺醒來,小勤覺得好受多了。

可過了幾天,小勤又覺得身上不舒服,像感冒似的。讓小勤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吃啥藥都不管用,可每當(dāng)此時沖個澡,換件白胖子送的新內(nèi)衣睡一覺,就啥事都沒有了。

盛桐勸她到醫(yī)院看看是咋回事兒,小勤說沒事,肯定是累的,洗個澡輕松輕松就好了。

這天一早,盛桐又去外地進(jìn)貨。小勤偏偏此時又發(fā)病了。她想給盛桐打電話,可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她難受得滿頭大汗,痛苦不已,掙扎著打開門,卻與一人撞了個滿懷。那人詫異地問:“喲,小勤呀,你這是要去哪兒?”小勤定睛一看,認(rèn)識,是與她們一同出來打工的同鄉(xiāng)阿木。小勤說:“阿木呀,我、我有些不舒服。”阿木急忙道:“那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路上,他見小勤大汗淋漓,說:“看你出了那么多汗,別虛脫了。來,喝瓶礦泉水吧?!?/p>

小勤確實渴得嗓子都快冒煙了,她“咕咚咕咚”一口氣把水喝完,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舒服多了。她對阿木說:“哎,這怪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事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別去醫(yī)院花那冤枉錢了。”

小勤這時才有心思細(xì)打量阿木,見他渾身上下都是名牌,道:“喲,阿木,幾天不見,鳥槍換炮子。在哪兒發(fā)財呢?”阿木撣撣袖口,一副紳士的派頭道:“嗨,這年頭,發(fā)財?shù)臋C(jī)會多得很,就看你能不能抓住?!?/p>

小勤一愣:“莫非你真是發(fā)達(dá)了?快對我說說發(fā)財之道?!?/p>

阿木搖頭一笑,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在幫一個朋友做點事?!?/p>

轉(zhuǎn)眼到了小勤的店門口,小勤本想留他說說話,可這時阿木的手機(jī)響了,他接完電話,急匆匆地說有急事,但留了自己的手機(jī)號,囑小勤有事叫他。

三、身陷魔窟

晚上,天下起了大雨,小勤關(guān)好店門準(zhǔn)備休息。這時盛桐打來電話,說他的車壞在了半路,今晚趕不回來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深夜,小勤的怪病又犯了。外面暴雨滂沱,這可怎么辦呢?她猛地想起白天阿木留給她的電話號碼,就試著打過去,阿木說:“你等著,我馬上過來接你?!?/p>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別克停在了門口。阿木從車上下來,背上小勤上了車,一路疾馳。后來,小勤覺得車顛簸得厲害,喘著粗氣問:“怎么還沒到醫(yī)院啊?”阿木說:“快到了,馬上就到。”

車終于停了,小勤恍恍惚惚走下車。這時,雨也小多了,一陣涼風(fēng)吹來,小勤打了個哆嗦。面前一片漆黑,借著微弱的星光,她看到眼前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不由原愕地嚷道:“阿木,這、這是什么地方?”

話音剛落,身后倏地躥出個黑大漢,架起她就走。小勤掙扎著大喊:“你們是誰?要干什么?”大漢嘿嘿冷笑道:“小妞,別緊張,給你看病呀!”

小勤被他挾持到一幢山中別墅。小勤憤怒地質(zhì)問阿木:“為什么帶我到這里?這是什么地方?他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

阿木吐著煙圈,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勤,我的確是帶你來看病的呀。”“胡說!”小勤強(qiáng)抑制住已抖成一團(tuán)的身子道:“你、你這是綁架!”

“話別說得那么難聽嘛。”阿木油腔滑調(diào)地道,“看你那難受樣兒,我也是一番好意?!?/p>

此時,怪病害得小勤只想撞墻。阿木向旁邊使了個眼色,一個戴口罩的女子端著個托盤走過來。小勤還未來得及躲,就被那個大漢摁住了,她掙扎著說:“你、你們……”剎那問,小勤感覺一支冰冷的針管扎進(jìn)了自己的體內(nèi)……

小勤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她揉著酸脹的眼睛看著這陌生的地方,想起昨天那一幕,心不禁狂跳起來。門被反鎖著,她不顧一切地把門敲得山響。黑大漢推開門,陰笑著說:“小妞,怎么樣,舒服多了吧?”

“你們,”小勤驚恐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針眼,“你們給我打的是、是……”

“嘿嘿,沒錯,是毒品。”黑大漢說,“你得感謝我們大哥呢,那么老遠(yuǎn)把你接來,給你打了救命針。要不,你那毒癮上來控制不了,說不定會咋樣呢!”

小勤頭“嗡”的一響,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她痛哭流涕:“老天啊,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黑大漢道:“小妞,別不識抬舉了,那是我們大哥迷上了你?!?/p>

小勤憤怒地盯著他:“你們大哥,他是阿木?”

“他,”黑大漢不屑一顧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輪不到他。我們大哥是……”

話音未落,忽啦啦從樓上下來一幫人,為首的一人色瞇瞇地道:“啊,小勤,受苦了。”小勤定睛一看,“啊”的叫小聲來。原來那人竟是白胖子白奎山。

許久,小勤從驚駭中醒過神來,歇斯底里地道:“是你?你為什么要害我?”

白胖子柔聲細(xì)氣地說:“小勤,我是真的對你一見鐘情啊?!薄白】冢 毙∏谏焓忠话驼?,把白胖子的半拉臉扇成了豬肝色,同時厲聲喝道:“你這個無賴,我恨死你了!”

黑大漢要對小勤動武,白胖子對他揮揮于,然后捂著臉悻悻地走了。

一連兩天,小勤滴水未進(jìn)。這天,她的毒癮又犯了,正在痛苦掙扎時,阿木笑嘻嘻地走進(jìn)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小勤一口痰吐到阿木臉上。阿木惱羞成怒道:“小勤,你別不識抬舉!告訴你,跟了我們大哥,你這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說著遞給小勤—瓶礦泉水,哂笑著說:“喝點吧,飯不吃可以熬幾天,但是,這水不喝嘛……”

小勤猛地想起,那次發(fā)病阿木送她去醫(yī)院,路上他曾給過她這樣一瓶礦泉水。她憤怒地盯著阿木道:“上次就是你在水里給我下的毒?!”

“那是遵照大哥的意思,”阿木呵呵一笑,“不過,在此之前你早就染上毒癮了。”“什么?”小勤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會呢?”

小勤心想:我不能死在這里,于是把一瓶礦泉水喝了個底朝天。稍微舒服些后,小勤看著阿木說:“阿木,求你看在老鄉(xiāng)的情分上,放我走吧!”阿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可沒那膽量。你知道嗎,自從那次大哥從我那里看到你的照片,就魂不守舍了。他到你那里理發(fā),是想找機(jī)會與你接近,可不想被盛桐打了。情急之下,他故意把那5萬元的取款單丟下,本想以此要挾你就范,但你們不為錢所動。后來他幫你們做服裝生意,那其實是個幌子,這其中全是我大哥對你的良苦用心,所以我再有10條小命,也不敢放了你呀!”

小勤這回徹底認(rèn)清了白胖子卑鄙的伎倆和險惡用心,但身陷魔窟,自己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呢?

四、欲罷不能

再說盛桐進(jìn)貨回來不見了小勤,急得坐臥不安。他找到一些打工的同鄉(xiāng),都說沒見過。這時,他想到了白胖子,心想他在本市財大氣粗,或許能幫忙打探到小勤的下落,可打他于機(jī)卻一直關(guān)著。盛桐心里沒了譜,情急之中只好報警。

警察來到家里查看現(xiàn)場,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可他們帶來的一條警犬卻狂吠不止。警官一松手,警犬“嗖”地躥出去,不一會兒,它叼來幾件小勤的衣服。警官拿在手里又捏又聞,最后用塑料袋裝好帶走。盛桐站在一旁,不知警察拿妻子的衣服做啥。

小勤被困在山中別墅備受煎熬。四天來,她被毒品折磨得一度想一死了之,可一想到深愛她的盛桐會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一想到白胖子這群畜生還沒遭

到報應(yīng),于是又強(qiáng)打精神告訴自己要撐住。

此時的小勤對毒品產(chǎn)生了深深的依賴,飯可以不吃,但毒癮上來卻是欲罷不能。小勤變得越來越憔悴,整日茶飯不思,原來豐盈的臉蛋現(xiàn)在瘦得如同刀削斧刻一般。

這天,毒癮過后,小勤淚流滿面,躺在床上思念盛桐,渴望他知道自己正遭受煉獄般的折磨,快些來救她出去。這時,門開了,小勤看到第一天給她打針的女子正站在自己床前。小勤敵視地看著她,那女子摘掉口罩,小勤覺得有些面熟,終于想起她正是那次送取款單時在景致小區(qū)見到的女子。

那女子這回手里端的不是注射器,而是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她同情地對小勤說:“吃點吧,再這樣下去,你會很快垮掉的?!毙∏谂み^臉去不理睬。那女子嘆口氣道:“唉,我知道你此時心中的痛苦。想當(dāng)初,我……”說著小聲啜泣起來。小勤不解,愣愣地看著她。女子擦擦眼淚說:“那時,我和戀人剛來到城里,打工沒著落,白奎山借著給我找工作之機(jī),也是用那卑鄙的手段控制了我?!?/p>

小勤坐起來,盯著她問:“這么說,你也是讓白奎山的毒品給害了?”女子點點頭道:“剛開始,我和你一樣也是不吃不喝,毒癮上來真想一頭撞死。后來我想開了,這樣豈不是便宜了白奎山?我要看到他遭到報應(yīng)!”

小勤一把握住女子的手道:“好姐姐,咱倆一起逃出去吧!”女子搖搖頭:“傻妹妹.我也不是沒逃過,可這別墅三面環(huán)山,一面是海,白奎山的人把持得很嚴(yán)。別說咱兩個弱女子,就是鳥兒也插翅難飛啊!”

“可是,咱們就這樣屈辱地活下去嗎?”小勤不甘心。

“你別著急,等你吃了這碗面,我再慢慢對你說?!?/p>

有了逃出魔窟的希望,小勤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已是饑腸轆轆的她狼吞虎咽般吃完了面,女子壓低聲音說:“白奎山在市里有所房子,就是上次你送取款單的那地方,也是他的人做生意接頭歇腳的地方。我平時在那里給他的人做做飯,那個畜生有淫欲時才把我喚來,我被監(jiān)視得很嚴(yán)。不過,我會試著找機(jī)會和你的親人聯(lián)系,你告訴我他的情況?!?/p>

小勤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女子湊近來看,小勤說:“他叫盛桐……”話沒說完,女子“啊”了一聲。這時只聽門一響,白奎山腆著個大肚子,晃晃悠悠地走進(jìn)來。他一看空空如也的碗,臉上堆著笑,色瞇瞇地盯著小勤道:“怎么,想開了?唉,早這樣多好!那么,今天晚上也該陪陪我啦!”小勤眉毛一揚(yáng),正欲發(fā)怒,女子趕忙湊過來,嬌笑道:“噯,大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看她瘦成這樣子,會壞了你的興致的。讓她多養(yǎng)幾日,水靈了再說吧。今晚呀,有我呢!”

白胖子捏著女子的臉蛋道:“噢,寶貝,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乖了?哈哈,我沒白疼你。”說著,他回頭給了小勤一個飛吻,被女子攙走了。

這兩天,白奎山?jīng)]在別墅里,小勤心急如焚地盼著那女子快想辦法通知盛桐來救她。這天,那女子終于來了,可小勤看到她衣衫不整,臉上青腫。小勤拉住她問究竟,女子疼得齜著牙呻吟著,原來她身上傷痕累累。女子告訴小勤,她那天溜出去準(zhǔn)備報信,不料還是被白奎山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小勤哭著說:“好姐姐,都是我連累了你啊!”

女子眼里噙著淚說:“妹妹,誰叫咱們都是苦命人呢!”許久,她又說:“妹妹,咱們都要堅持住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白奎山這幫人早晚會得到報應(yīng)的?!?/p>

五、出現(xiàn)曙光

這天,小勤從窗口看到,別墅大院里開進(jìn)來兒輛罩著篷布的大貨車,白胖子的人忙著卸貨,車?yán)锶欠b。

小勤說:“白奎山一直做服裝生意?”女子皺著眉頭說:“我也說不準(zhǔn),白奎山根本不容我問。不過,以前我沒見他運(yùn)過服裝,做這生意也就是最近一兩個月的事吧。”

第二天傍晚,小勤看到前一天卸下的服裝又原封不動地往上裝。她覺得奇怪:白胖子費(fèi)這么大勁倒騰來倒騰去,有什么貓膩呢?

女子在一旁沉吟良久,眼睛突然一亮,湊近小勤悄悄耳語了幾句,小勤會意地笑了。

女子使勁敲打門,看守探進(jìn)頭來,女子說:“告訴你們大哥,我們需要幾套新衣服?!?/p>

看守應(yīng)聲而去。一會兒,他跑回來說:“大哥說了,回頭派人去買?!?/p>

小勤一指窗外:“車上那么多服裝,隨便挑一些就行了。”看守直搖頭:“那可不行,這批貨今天午夜就要運(yùn)走?!?/p>

女子火了,邊嚷邊踹開門:“幾件破衣服算什么,他白奎山都把我們姐倆害成這樣了……”女子拉著小勤就往外走,看守急忙阻攔。女子怒喝道:“讓開!”看守知道這兩個女人在白奎山眼里的分量,不敢造次,只得乖乖跟在她們身后。

小勤她們從車上抓起幾件衣服就往身上試,阿木不知從哪里鉆出來,奪下衣服道:“二位姑奶奶,這、這衣服你們不能穿。”“為什么?”噢,這批貨已經(jīng)被香港一個大客戶訂了。阿木支吾著,又對身邊那黑大漢低頭耳語了幾句。小勤她們被連拉帶拽關(guān)回了房里。

就要午夜時分了,女子和小勤交換了下眼色。她們迅速把床單和被罩一類的東西打成結(jié)串在一起,一頭牢牢綁在暖氣管道上,打開窗子向外望望,見沒人,就把另一頭拋了下去。她倆先后抓著床單做成的繩子,慢慢滑到地面上,在夜色的掩護(hù)下,躡手躡腳地向貨車靠近。

正在這時,一個守夜的小嘍嘍提著酒瓶向這邊走來。

小勤和女子急忙躲進(jìn)旁邊一大片花叢里。小嘍嘍在花叢旁站下,小勤緊張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手捂胸口,大氣也不敢喘。

小嘍嘍把瓶子放在地上,沖著花叢小解,然后打著酒嗝往回走??此熳哌h(yuǎn)了,女子拉起小勤貓著腰向貨車溜過去。只聽“哐啷”一聲,小勤不小心踢倒了小嘍噦放在地上的酒瓶。小嘍噦警覺地扭轉(zhuǎn)頭,問:“誰?”小勤她們已躲閃不及,女子急忙上前笑著應(yīng)付道:“噢,你們大哥叫我們……”

小嘍噦見她倆大半夜跑出來,行色詭異,剛想張口叫人,說時遲,那時快,女子迅速從兜里掏出個注射器向他扎去。那人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漸漸閉上眼睛,緩緩癱倒在地。

小勤被嚇壞了,正發(fā)呆,女子說:“快,幫個手。”兩人把小嘍噦拉進(jìn)花叢,然后跳上貨車,藏在衣服堆里。

小勤悄聲問:“姐,剛才你給他打的什么針?”女于說:“速效催眠劑,進(jìn)口的,是從白奎山那兒偷來的。他有失眠的毛病,睡不著時他就讓我給他扎一針?!?/p>

六、一網(wǎng)打盡

不大工夫,別墅里出來一幫人,白胖子也在其中。他大聲吆喝道:“弟兄們,今兒個都給我精神點。這趟買賣成了,咱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要是砸了,誰都沒好果子吃!”

小勤她們一愣,也就一批服裝而已,咋那樣緊張?正疑慮重重,車開動了。車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小勤二人一直沒尋到逃跑的時機(jī)。借著月色,女子見小勤手里攥著幾朵鮮紅的花,不禁脫口道:“啊?是罌粟花。”小勤嚇了一跳,這才想起是剛才在花叢里躲避時由于緊張掐掉的。女子若有所悟地說:“莫非他們販賣毒品?”小勤驚訝地說:“你是說這車上——”可她倆在衣服堆里找了半天.也未尋到毒品的蛛絲馬跡。

這時,天下起了大雨。白胖子大嚷:“到車廠看看,加蓋篷布,一定不能讓衣服淋了雨。”

小勤她們一聽,嚇得大驚失色,心“怦怦”狂跳。這時,從后面押車的轎車?yán)锾蠋讉€人,小勤和女子被白胖子的人發(fā)現(xiàn)了。

白胖子陰笑道:“呦嗬,你們兩個大美人膽量和能耐不小呀!”他看一眼小勤手里的罌粟花和被翻亂的衣服,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你們都知道了。沒錯,我是個大毒梟,這漫山遍野種的都是罌粟。可是誰也想不到,我會把海洛因藏在衣服里吧?哈哈!可你們不識抬舉,這就怪不得我了!”

群山黑黢黢的,崖下,海水咆哮著拍打著巖石。白胖子伸頭往下一望,冷笑道:“弟兄們,她們知道得太多了,不能留活口,把這兩個美人喂了魚吧。嘻嘻,多年后,說不定會變成兩條美人魚呢!”

白胖子的手下圍過來,一個拉起小勤就往崖下推。小勤被逼到崖邊,腳下一滑,身子向下墜去。一剎那,求生的欲望讓她猛地抓住崖邊一棵小樹的枝椏,身子懸在空中拼命掙扎著大喊道:“來人哪!救命啊!”白胖子訕笑道:“嘿嘿,也許美人魚會救你?!闭f著用腳狠踩小勤的雙手。女子一看,憤然撲過去推白胖子。白胖子惡狠狠地抬腳踢去,女子慘叫著跌落下山崖……

白胖子跨前一步,抬起腳正要向小勤狠狠踩去,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寂靜的山谷里突然一聲大喝:“不許動!警察!”同時,幾道手電光照射過來。一條警犬倏地?fù)渖蟻?,咬住白胖子抬在半空中的腿,白胖子頓時疼得狼嚎鬼叫。

小勤被救上來,盛桐喊著奔過去,小勤由于驚嚇過度,精疲力竭地倒在他的懷里。

白胖子以為他藏的毒品天衣無縫,還想抵賴,大叫:“你們憑什么抓人?”一個警察從車上抱下幾件服裝甩到白胖子跟前,白胖子嚷道:“我運(yùn)衣服犯什么法了?”警察瞪他一眼,掏出一瓶藥水涂抹在衣服上,霎時,原本干凈的衣服上慢慢滲出一些白色的結(jié)晶。警察用舌頭舔了舔,對白胖子厲聲說:“這是什么?”白胖子見狀,腦袋耷拉了下來。

警察怎么會從天而降呢?原來,那天警察在小勤房間里搜查,警犬叼出幾件她的衣服狂吠不止。警察覺得蹊蹺,拿回去一化驗,竟從衣服里面提取出了海洛因。他們從盛桐提供的小勤怪病癥狀分析,認(rèn)為她可能是由于衣服里的海洛因慢慢通過皮膚滲透到血液里,進(jìn)而中毒上癮所致。不久前,外地警方抓獲幾個販毒的小嘍嘍,據(jù)他們交代,是一個綽號“白胖子”的大毒梟給他們供的貨,但他們只是通過白胖子的手下聯(lián)絡(luò),誰也沒見過他。警方多方偵察,又從衣服的來源及盛桐描述的白奎山的長相特征,猜想白奎山就是大毒梟白胖子。

警方一直沒找到白胖子的老巢,但他們獲悉今晚白胖子一伙將押運(yùn)一批服裝,聯(lián)想到白胖子在小勤衣服里做的手腳,他們斷定毒品定會通過特殊加工方法藏在衣服里。所以,警察埋伏在運(yùn)毒必經(jīng)的群山峻嶺中,終于將毒販一網(wǎng)打盡。

女子的尸首被打撈上來,小勤滿臉淚水。盛桐走近前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撲到那女子身上大哭不止。原來,這女子就是他的初戀情人!想到當(dāng)初她無奈離開自己的情形,盛桐心里全明白了。

小勤進(jìn)了戒毒所,盛桐把初戀情人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盼著小勤早日戒毒成功,然后一起離開這個令他們傷心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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