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耀
“各管各”PK“亡命之徒”
上海男人十分討厭一些北方男人碰到一起動輒“咱倆誰誰”、“有事招呼一聲”之類的不實允諾,他們甚至?xí)渎浯蠓降爻姓J(rèn)自己的自私,若要讓他們非親非故不留名不留姓地大公無私,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上海男人最普遍的做人準(zhǔn)則是“各管各的事”。
可以想見,一個群體如果都在“各管各”,這樣的群體出門在外怎樣做到互相照應(yīng)?中國有句古話,叫“兄弟鬩于墻,外卸其辱”。這在上海男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有人說上海人最缺乏的就是人情味,朋友有難,身邊若是個上海人,算你倒霉。
從上世紀(jì)九十年代至今,在日本的中國人當(dāng)屬福建人和上海人最多,在那里他們都被人冠以“福建幫”和“上海幫”之稱。照理,不論是哪里人,只要是來自中國大陸的,他們都會有一種故鄉(xiāng)人的親近感,因為有了這種親近,就自然而然地會團(tuán)結(jié)在一起。而上海人似乎對這種團(tuán)隊精神表現(xiàn)得很淡薄,即使是他們上海同鄉(xiāng)遇到一起也是如此。所以,如果你被日本佬欺負(fù)時,如果身邊站著的是一個上海人,這事還沒鬧大,他通常就溜了。
有一次一個東北人和“上海幫”的幾個人下班晚了一起回住處,在公司大門口與兩個日本人發(fā)生口角,東北人本以為“我們?nèi)硕噙€怕他們倆不成”?便和對方推搡起來,結(jié)果呢?他被人家揍得鼻青眼腫地爬了回來,那幾個早已逃之夭夭的“上海幫”沒幫忙也就罷了,事后還背著東北人說他“真沒素質(zhì)”,害得他們在公司里也受連累。這話不知怎么傳到東北人耳朵里,他氣不打一處來,抓起一根粗棍子沖到“上海幫”的宿舍,沖著十幾個在場的上海人罵了一頓粗話,接著威脅道:“誰敢當(dāng)著我的面把那畜牲話再說一遍?”結(jié)果全場居然鴉雀無聲。
事后東北人想想還真有點兒后怕。當(dāng)時“上海幫”要是和他較起真來,東北人豈不要被打成肉泥?但他量“上海幫”一個個都是保命要緊,真有武斗,各管各逃命去了。
而“上海幫”對東北人的評價是:一介武夫、亡命之徒。
上海男人一盤散沙的傳統(tǒng)由來已久。他們各管各的事。在“各管各”的游戲規(guī)則里,上海男人奉行的無非兩大原則:一是自己不得罪人,也不容別人得罪自己;二是自己不施恩于人,也不需要別人施恩于自己。
上海男人以為照這種游戲規(guī)則去做可以人人平等,誰也別想占誰的便宜,其實這種“規(guī)則”本身有些自欺欺人。當(dāng)你透過“各管各”端看上海男人作為每一個個體存在時,便不難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所謂的“各管各”還真是要看有利與無利的場合適時而用的。這種“規(guī)則”對上海男人而言有時候更像一種幌子,一種為自己在處事中不吃虧而專用的幌子。在這種幌子下,他們在遇到別人需要他幫助時,他便會理直氣壯地用“各人自掃門前雪”來警示對方,然后“義無反顧”地?fù)P長而去;一旦他有機會能為自己占了別人的便宜而竊喜時,這句規(guī)則性的詞兒他壓根兒就說不出口了。由此看來,上海男人的“各管各”的“各”實際上就是為“利己”而用的“各”。
亂侃:打架特色顯風(fēng)格
北京人打架愛用建筑材料或者自行車零件,據(jù)說是文革時期武斗的遺風(fēng),當(dāng)時北京正在搞建設(shè),建材比比皆是,自行車普及率很高,打起架來自然過癮。
上海人打架,叉著腰互相罵,直到把一方罵不出聲滾蛋為止,這可能是與上海人精打細(xì)算愛磨嘴皮子的習(xí)俗有關(guān)。
重慶人打架愛用茶館里的條凳,或者用西瓜刀砍人臀部,而且說掄就掄,說砍就砍,毫 不含糊,這與當(dāng)?shù)氐睦苯肺幕妄堥T陣文化有關(guān)。
如果一場群架里有北京族、上海族和重慶族,北京族攻擊力中等,但武器來源比較充足,特色是攻擊十分致命,如用板磚拍頭或用自行車前叉扎肚子等等;上海族的特點是擁有為數(shù)眾多但個個單干的魔法師,特長是念咒促使敵方士兵發(fā)瘋或投降,不需要武器供應(yīng),但攻擊力很弱;重慶族的攻擊反應(yīng)速度很快,攻擊力量極大,但武器來源不充足,附近必須有茶館或者西瓜鋪才能讓重慶族士兵發(fā)揮極限攻擊力,而且該族攻擊并不致命,可以為以后講和留出余地。
東北人的特點是熱血沸騰和善于拉幫結(jié)伙。其戰(zhàn)果就是:
1個東北人可以獨自干掉2個北京人、5個上海人、可能會輸給重慶人。
5個東北人可以干掉5個北京人(因為打紅了眼,連自己人一道也拍了)、50個上海人、3個重慶人。
20個東北人可以擊敗30個北京人、100個上海人、同樣數(shù)量(附近沒有茶館)的重慶人。
100個東北人可以清理一條胡同里的北京人、所有的上海人、200個手里沒有武器的重慶人。
純屬瞎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