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沂的海
南方的秋總帶有幾分微涼,風(fēng)透過窗子,薄薄地把冷撒滿整個房間,穿著睡衣的妻,禁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看著她瑟瑟的模樣,我心疼地說:“要不就別洗了,一會凍著了,”妻卻說:“沒事,沒事”,她還是執(zhí)拗地走進了浴室。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響,我的身體開始燥熱,被窩也借著我的體溫而慢慢變暖。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妻還一直依賴著我給她把被窩暖熱,每天的每天,我都首先鉆進被窩,一朝一夕也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其實我明白這樣的習(xí)慣只有她一個人懂,一懂就是一輩子。
外面又起風(fēng)了,樹葉被吹得一陣陣響,我想著浴室的窗總是會有風(fēng)吹進來,并且還有妻一直嚷嚷著要修的浴室里那扇關(guān)不嚴的門。躺在床上的我開始心疼妻了。
輾轉(zhuǎn)反側(cè)間,我決定去浴室。輕輕推開浴室門的一角,我側(cè)身進了浴室??粗拊诓淮蟮囊粓F霧氣里發(fā)抖,嘴里卻還嚷嚷著“這就洗完了,你進來干什么,沒事,不是很冷”,我把門關(guān)嚴實后說“不冷,你哆嗦什么,跟你說了,別洗別洗,你不聽,你看外面都起風(fēng)了”,妻聽著我心疼地埋怨,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我。妻調(diào)皮地把背影給我,耳后的頭發(fā)濕漉漉地垂在肩后,背上有一小片沐浴露的泡沫痕跡,白色透亮猶如妻的皮膚,我輕輕用手給妻子擦去,妻說“你的手涼”,我沒有說話,把手在水里暖熱后繼續(xù)為妻搓著背,噴頭的水在悄悄把我的睡衣打濕,我卻全然不顧。妻喃喃地說:“沒想你捏得還真舒服,以后每天都給我捏捏啊”,我輕輕附在妻的耳邊:“遵命,老婆大人?!?/p>
那久違的感覺讓我又搜索到了初戀時的愛戀。妻輕輕地把身子靠在我的身上,忘記了她的身上還有沒沖洗干凈的泡沫,忘記了我還穿著睡衣,忘記了這里只是浴室,妻的體香伴著沐浴露的芳香彌漫開來。陶醉的我,把妻抱了起來,調(diào)皮的妻嚷嚷著非要下來,我把她放下,她把小腳丫放在我大大的腳背上嚷著“帶我走,帶我走”,我摟著妻,喊著“1.2.3”走著小齊步,把妻帶進臥室,妻一下鉆進了還留有我余溫的被。
“真舒服……”看著妻滿足的眼神,懶散的樣子和悠然的神態(tài),我用嘴吻住了她,這一刻,吻詮釋著我全部的愛戀。“還冷不冷,看你還調(diào)皮不調(diào)皮”,妻不甘示弱的用大眼睛斜我,我故意把身體裸露在外,不鉆進被子,讓妻憐憫,妻心疼地站起身,想用被子裹住我……
好久都沒有和妻這樣鬧過了,不知道是歸于平淡還是幸福背后的愜意,讓我和妻都忘記了,生活就像彌勒佛的神奇口袋有永遠倒不完的甜言蜜語,而如何利用就成了我們惟一的工具。和妻纏綿著在被窩里玩起了藏貓貓,和諧的愛被我們一次次推向高峰。
幸福是什么,我們總在無休止地去討論這個話題,說的清楚,說不清楚,舉例千萬,紛說萬千,最后把幸福定格在生活上,幸福其實挺好的,不經(jīng)意間,就會發(fā)生在浴室到床的距離間……